”好狂妄,好自大的話,女子似是沒看見殊玉一點點裂掉的神情,繼續(xù)開口:“愿與不愿,向來只得我說了算,由不得他。
”殊玉徹底沒話了:“……”愣了足足一炷香才緩過神來,訥訥開口:“柳姑娘表達(dá)喜歡方式還真是別出一格,在下佩服。
”男寵面前喜歡之人,就讓他做男寵連夫君都算不上。
殊玉未考慮過這些,可也明白,若真是喜歡,不該是讓他有正經(jīng)名分?就讓他當(dāng)個寵兒…夷仙不懂凡人口中正經(jīng)夫君,她貴為魔界至尊,她的命令關(guān)乎著魔界生存,天上地下,唯她獨大,連她的男寵都受他人敬重。
在她看來,她的寢殿只得有男寵,未有夫君一說。
確實也怪不得她,自她往上數(shù)千百年,未有過魔尊,她自是不知魔尊寢宮還能有魔后,不…對她來說,不是魔后。
是什么,她不知。
*同夜,難眠的不止瑤府偏僻小院一人,夜色濃稠,繁星隱匿,漸漸地,無幾戶人家點燈。
孤零街上,一人提鑼,口中喊著——天干物燥,小心火燭。
偌大府門緊閉,前梁上掛著一塊古舊的牌匾,赫然刻著“段府”二字。
書房內(nèi),針落可聞,小廝垂下頭,緊貼墻角,以降存在感。
搖曳的燭火映襯男人冷峻的臉龐,以及那雙白日倜儻不羈的眉眼染上漠然,陰沉沉盯著面前的中年男人。
段老爺氣得夠嗆,跺腳將手上的鞭子重重甩了兩下。
鞭子落身,段少瑋一聲不吭。
他身上早已傷痕累累,鞭痕愈合又炸開,新傷舊傷重合,不忍直視。
“你母親說的可是真的”段老爺手掌重重啪著輪椅,氣憤填膺質(zhì)問。
打完才問,他父親一貫作風(fēng),不管事對或錯,有或無,向來都是打完再問。
“是。
”他直視段老爺,不見敬意。
像…挑釁。
聞言,房里下人頭低的更深了,段老爺氣的又甩兩鞭,在第二鞭剛落下,鞭子驀地斷了。
斷裂兩頭,因鞭裂處受力,又狠狠甩了回來,一下子彈到段老爺手中,一條血淋淋的鞭痕出現(xiàn)手背。
下人們動了,忙上忙下給段老爺尋大夫包扎,可信守家丑不可外揚的段老爺哪肯讓人去找大夫,接過管家遞來帕子。
云錦帕蓋上咕嚕涌出鮮艷,白花花的帕子瞬間染紅,而一旁全身被鮮血浸shi的男子被棄在一旁,冷冷瞧著所有人圍著他父親已不涌血的鞭痕。
還有…屏風(fēng)后面的貴夫人。
段老爺推開下人,“你當(dāng)真心悅她”“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