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是要把這屎盆子扣在許灼華的頭上!
許灼華都無語了,帶都帶不動。
“大夫人,我才回家一日,就經(jīng)歷了替嫁的事情,無心關注這些零碎玩意兒?!?/p>
許識秾一擺當家人的威嚴,厲聲說道:“這香爐是在你屋內(nèi)殘垣中發(fā)現(xiàn),就是此物引發(fā)的火災。”
許灼華真想給這兩口子一人一鋤頭。
“老爺怎么證明是它引發(fā)的火災?香灰那一點星星之火,能燒成什么樣子,難道我還不知道嗎?”
許灼華在寺廟里青燈古佛,光是燒香就不知道燒了多少,什么樣子的香沒見過,這么小一個香爐,就算是扔到柴火堆里面,最多就是燒出一塊黑邊。
“老爺恐怕沒有燒過香吧?要是想用這個香爐燃起大火,必須有個人煽風點火?!?/p>
許識秾有點心虛,但是已經(jīng)被架起來,死咬住許灼華,給了大夫人一個眼神。
這兩口子倒是很默契,大夫人立刻開口說道:“煽風點火的人不就是你,不想嫁給程牧昀,就想出這種法子,把程牧昀害死,然后拉著許家四十多口子人一起陪葬?!?/p>
許識秾說道:“真是心腸歹毒,祈福這么多年,還是罪孽深重!”
院子里的許家仆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許灼華。
要說別的許灼華尚且能控制住情緒,但是一提到這個,這副身體就止不住地顫抖。
心口不斷翻涌出苦澀,尼姑庵里的記憶涌上來。
十二歲的許恕華,坐在蒲團上,昏昏欲睡,因是贖罪祈福,所以她一刻都不能歇著,每日寅時跪到午時,吃完午飯開始抄佛經(jīng)。
六年來,許恕華抄的佛經(jīng),已經(jīng)能擺滿一整間禪房。
不甘、委屈、憤怒,還有沖到天上的苦澀。
“你憑什么這么說!”許灼華站在臺階上,熊熊燃燒的怒火即將吞噬院中的所有人,“你才心腸歹毒!你才罪孽深重!你們整個許家都該死!”
許灼華的反應震懾住了許識秾,他比誰都清楚,許灼華沒有罪,送去寺廟是為了許明華。
大夫人伸出手指向許灼華:“你看,你都承認了,你就是想害許家,許家養(yǎng)你吃喝,但是你一點回報之心都沒有!”
許灼華一步一步地從臺階上走下來,“是嗎?許家是怎么把我養(yǎng)大的?我不是從四歲起就開始做許明華的丫鬟,名義上的大小姐,實際上的丫鬟罷了,丫鬟還有月錢,我呢?你們不過是想理所當然地趴在我身上吸血,還想用養(yǎng)育之恩綁架我!”
“沒門!”
“我不嫁!”
許灼華此刻真想殺了這些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