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5章 一個比一個犟?。ǖ?頁）

“沒有啊……我要瞞著你什么事情？”

陳鶴德還是聽了出來，眼睛就像盯著獵物的狼一樣，看著許灼華。

他的聲音壓得很低，“你不想告訴我，沒關(guān)系，但是許小姐請記住，如果哪一天你要離開程牧昀，告訴我，我來幫你?！?/p>

許灼華愣了一下，眼眸晃動著，翻身背對著陳鶴德，“希望永遠(yuǎn)都不會有那一天?！?/p>

陳鶴德嘆了一口氣，站起身走出去，在門口扭頭道：“我現(xiàn)在通知許積信讓他來接你?！?/p>

不知道是藥物的作用還是心里的疙瘩終于解開，許灼華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了。

醒來的時候，看到程牧昀和許積信擔(dān)憂地看著她。

“程牧昀？”許灼華還以為自己在做夢。

程牧昀垂眸時，睫毛在眼下投出青黑的影，瞳孔里盛著化不開的沉郁，浮動著細(xì)碎的不安。他抿緊嘴唇，喉間溢出極輕的嘆息：“灼華，為什么一聲不吭地走了？”

許灼華看向另外一邊的陳鶴德，他抬了抬下巴，“他們已經(jīng)看過信了?！?/p>

程牧昀道：“我看到蕭梧新給你寫的信了，為什么你不直接拿給我？”

許灼華心里覺得委屈，怎么感覺自己像是犯了錯一樣？

“我勸過你，但是你不聽，還把我關(guān)起來，你讓我怎么跟你說？”

程牧昀緊緊皺眉，然后深深嘆了一口氣，“我錯了。”

許灼華看著垂著腦袋的程牧昀，哪還有半點平時的凜冽模樣。

苦澀混著酸脹涌上來，她忽然發(fā)現(xiàn)，原來那些威風(fēng)凜凜的殼子底下，藏著的不過是個會怕、會慌、會把脆弱攥成拳藏在背后的普通人。

而此刻他垂著的腦袋，比任何時候都更讓她覺得心口發(fā)悶——像是有團(tuán)濕棉花堵在那里，想伸手拍拍他的肩，指尖卻在半空頓住，最后只輕輕扯了扯他的袖口。

許灼華輕聲詢問：“所以，你能不能不跟司家作對，我害怕。”

害怕失去程牧昀的話沒說出口。

程牧昀破天荒地點了點頭。

許灼華驚訝地問：“真的？”

程牧昀輕聲回答：“嗯嗯，真的，我聽你的?！?/p>

許灼華這次出走，真的嚇壞了程牧昀。

他昨晚一整夜，差點把整個新海城翻個底朝天。

百樂門里面他恨不得把每個箱子都打開看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