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話說維間侯這家呢,長子據(jù)說不行了,結(jié)婚七年都沒有孩子,眼看著要把爵位傳給二房,長子思來思去,竟然想借種……”
“誰知道這事給維間侯知道了,說這事怎么能對外借種,于是一夜喝多了酒,就去了兒媳婦的房間?!?/p>
商人聽到權(quán)貴這些事,不由目瞪口呆,有人咽了個口水問:“這兒媳婦漂亮不?”
“她是侍郎家的三小姐,我看過一眼,很是端莊秀麗,可惜嫁了這個無用的男人?!?/p>
“那她丈夫不尷尬?”
“有啥尷尬,抱著兒子笑的開心,本來是絕密,誰也不知道,可有一就有二,多了,就自然就風(fēng)透了墻了?!?/p>
張舟開口說了這扒灰之事,欣賞著商人城內(nèi)人真會玩的表情,就想住口了,自己有點酒了,可才說完,腦袋就突然嗡了一聲,緊接著,他的話鋒一轉(zhuǎn)。
在外人看來,張舟帶著一絲古怪笑意,繼續(xù)說:“你們這是什么表情,這點就震驚了,真是沒有見識……我說個轟動的,你們知道當(dāng)年太子之死的秘密么?當(dāng)年太子之死,可不是那么簡單!”
說出這番話的時候,他還提高了嗓音,聲音還不小。
隔壁房間坐著幾個人,正在用酒籌行令,敗者罰一杯,正淅淅瀝瀝的倒酒,突然之間聽到這話,動作都一頓。
本來沒打算偷聽旁雅間的人在說什么,但聽到“太子之死”四個字,隔壁房間里的人,這酒就有點難喝了。
他們甚至面面相覷,神情遲疑,不明白到底哪個二貨膽大,竟然敢在京城的地界里說起太子之死的事,還說這是個大秘密?
好家伙,真不怕死!
但要說這件事的嚴(yán)重程度,又不到能與當(dāng)今圣上、太孫的事相提并論的程度,畢竟再是身份尊貴,死去都二十年的太子,也遠(yuǎn)不如活著的一個親王。
一人倒酒時,潑了點,遂用箸點著菜:“楊爺,我們是不是……”
某個叫楊爺?shù)娜艘豢?,微笑說:“別慌,這酒店也不小了,是老字號,等閑人來不了,還真有二楞子不成,我們聽聽?!?/p>
“張管事……”
張舟說出這番話時,自己還沒意識到剛剛說了什么,坐在旁邊的幾個商人都是身體一僵,神情都有點不太自然了。
張舟這是醉了?
之前與張舟說話,不是還挺有分寸的么?
怎么突然就說起了已死去的太子的事了?
要說是同伴先挑起的話茬,這也不對啊!同伴只是讓張舟說一說京城權(quán)貴圈的趣聞八卦,可沒打聽關(guān)于皇室的事??!
何況這太子之死,算什么趣聞?
不過又一想,太子都死了多少年了?
威懾力早就沒有了,就算是張舟醉了酒,提到了太子,說了這么一兩句,倒也算不上是大事。
當(dāng)然了,再沒有威懾力,到底是皇家的事,不該多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