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可能,這才剛下了多久?
李宏雖心神不定,卻根本不信,自己棋藝很是不錯,對棋也有些喜好,不然也不會在書房里就擺著棋盤。
眼前的人比自己年輕這么多,雖然自己心神有點(diǎn)不定,但還能挽回,怎么可能又下了十幾子就贏了自己?
李宏不言語,卻仔細(xì)算著棋子,看著棋盤,端詳了一會,就知道此人說對了,自己還真是輸了。
雖然不是立刻就輸,但是剛才小廝離開時這一子下了,就已下錯了,再經(jīng)過十余子的堵塞,自己所有后路都算是死路,無論怎么走,不出三十子,必輸無疑。
李宏心情越發(fā)煩躁,將棋盤一推,怏怏說道:“我輸了?!?/p>
李宏也算是知情識趣,知道此人不是白白與自己下棋,就算是用這樣雅致的方式來與自己交涉,他也不能真就認(rèn)為此人是為了下棋而來。
李宏當(dāng)下,就直接問著:“輸贏何物?”
謝弘道一笑:“大人果然聰明,不過您不必?fù)?dān)心,我來只為求一畫?!?/p>
“何畫?”
“如日東升圖?!?/p>
李大人的虔心
“如日東升圖?!?/p>
來人一提到這五個字,李宏全身一顫,心里轟一聲,頓時醍醐灌頂一樣的明白了。
“太孫,你是太孫的人?!?/p>
其實(shí)也許潛意識里李宏剛才就這樣猜測,只是天家的事,忌諱深深,他也不敢認(rèn)真想。
經(jīng)這一語道破,李宏豁然憬悟,不必再思,已明白這是天家祖孫的斗法。
心里頓時浮現(xiàn)出委屈。
你們天家斗法,為什么要殃及我這尾池魚?
“李大人,許多事,可不是我家主人推動的,我家主人也是被迫無奈?!敝x弘道似乎看破了心事,說著。
李宏一下從委屈中喚返轉(zhuǎn)來,看了看,發(fā)覺謝弘道也不急,往椅子上一坐,就這么含笑等著。
李宏沉吟有頃,去了書桌,將紙鋪開,又待心神稍定,用竹筒在硯臺上倒了點(diǎn)水,拿著墨錠一下一下緩慢的研磨起來。
古代讀書人,在文化上,講究的是琴棋書畫四藝。
正規(guī)讀書人,不敢說精通,至少都得涉及一二,免的文會都插不上話。
李宏是進(jìn)士,不僅棋藝不錯,在繪畫也有些才能,雖到不了大家的程度,但比起普通街頭賣畫的人,技藝卻要強(qiáng)出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