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齊納被殺了?被誰殺了?誰敢在大鄭軍營殺一個百戶?”他起身,快步走到大帳外面,不可思議問著。
“大人,是、是錢帥手下的一個百戶……他與齊百戶一起喝酒,結(jié)果發(fā)生了口角,二人廝打起來,因著打不過,那百戶就直接拔刀,殺了齊百戶……”親兵說到一半,就看到崔大人表情一下子猙獰起來,忙低下頭,不敢與其對視。
崔兆全險些沒被這事給氣死!
“混蛋,一群丘八!”崔兆全其實(shí)沒想到,會有人指使什么,這完全不可能,只覺得這群軍將,果然個個粗鄙不堪。
明明大勝了,喝慶功宴,都攪出大事來。
而且齊納雖僅僅是個百戶,可也是靠攏自己的親將之一,不然也不會在這次來西南時,將他也帶著。
他對齊納的脾氣也有些了解,知道這人的確暴躁了點(diǎn),但同樣,齊納能小兵起步,大字不識一個,還能混到現(xiàn)在地位,還能讓崔兆全信任,憑的是能力跟識相。
這樣的一個人,就算會跟人斗毆打架,但絕不會到搏命地步,顯而易見,這命案責(zé)任都在錢之棟的那百戶身上!
“果然是將桀驁,兵也不馴,我要看看,哪個百戶這樣膽大包天!”
抄帳
崔兆全就朝著匯集方向而去。
都不用特意找,走出不到二百米,就看到一群人圍著困獸一樣的男人。
“欽差大人!”這時,同樣得到消息的錢之棟,本準(zhǔn)備呵斥拿下莊百戶,見崔兆全面帶怒色,也只能硬著頭皮先過來請罪:“都是我御下不嚴(yán)……”
“你何止是御下不嚴(yán)!”崔兆全無故折損了一個親將,口氣自然十分惡劣。
他指責(zé)道,“你手下的兵,竟然在軍營當(dāng)眾行兇,還是在今天這日子,若無你的放縱,能有這樣的結(jié)果?還是說,你這是借此事向本欽差表示不滿?”
“末將不敢!”這帽子一扣下來,錢之棟也不禁頭疼,忙再次低頭認(rèn)錯。
“你不敢誰敢?你的兵到底是怎么管的,你心里有數(shù)!做出這樣的事,你敢說,跟你平日縱容無關(guān)?”
崔兆全抬手,止住錢之棟的話:“你也不必跟與我解釋,事實(shí)如何,等查清了這事,自有分曉!”
正呵斥著錢之棟,突然之間聽到有人驚叫:“啊,大人小心,他是刺客!”
說話間,原本被人圍著的百戶,竟不知怎么,突然發(fā)了狂,不僅爆發(fā)突圍,還持刀直奔向欽差,朝著背對自己的崔兆全就劈砍過來。
崔兆全一轉(zhuǎn)頭,就看到這人兇悍殘暴的獰笑,饒是經(jīng)歷戰(zhàn)場,又隔一段距離,也被嚇了一跳,忙后退幾步,險些摔倒。
“狗欽差,去死吧!”莊百戶大叫,毫不留情劈砍試圖攔截的將士。
崔兆全身側(cè)只跟著幾個侍衛(wèi),畢竟誰都不能料到,在這種到處都是自家人的大鄭軍營里,會有人膽敢公開行刺欽差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