讓僅剩的一個服侍的丫鬟在這里一同幫著伺候祁弘新這病人。
周夫人剛走沒多久,一個人渾身shi漉漉從外面進(jìn)來,把祁簡俊嚇了一跳,看清是誰,才松了口氣:“程師爺?”
這冒冒失失跑進(jìn)來,竟是跟祁弘新上任的師爺。
“公子,河壩被炸了,洪水怕要來了,您跟周夫人在后院,可要早做打算!”一進(jìn)門,這師爺就嚷著。
但才進(jìn)門,就見榻上坐起了人,仔細(xì)一看,卻是祁弘新,頓時驚呆了。
“怎么,你也不認(rèn)識我了?”祁弘新雖不時昏睡,但其實是心里清楚,就連原本老仆要走的事也知道。
“老爺!”程師爺這才猛醒過神來:“老爺,您終于醒了,這太好了。”
祁弘新古怪一笑,臉色又青又白,神氣卻頗寧靜,他沒有回答程師爺?shù)脑?,只是問著:“你剛才說什么?河壩炸了?”
“這……”程師爺喃喃不能語。
“怎么,連你也想騙我?”祁弘新仰視黑沉沉的天穹,雷聲滾滾流動,卻看起來并不太著急。
程師爺心安了些,說著:“是的,水壩被人炸了,已擒住了二個人,奚巡檢已奉命調(diào)動全府的捕快和巡檢司的人追捕,連府尉都驚動了。”
“老爺,府城離河壩太近,地勢也不是最高,實在不是個適合防守的地方,是不是先撤離?”
“胡鬧!”一直沉著氣的祁弘新聽到這話,一下拉下來呵斥,神色難看,是了,剛才他聽到的幾聲巨響,也許根本就不是雷聲,而是baozha聲!
不顧兒子阻攔,祁弘新立刻下了榻,再不猶豫,厲聲吩咐:“給我備油衣蓑衣、備車!”
“衙門內(nèi)還有的人,全部聽我命令,一起動員,誰敢不來,按照軍法處置!”此刻大雨已噼啪打了下去。
“府內(nèi)的別的衙門,全部分段巡視,有災(zāi)民的,去各祠各寺里安置,誰家主持違抗,立刻拿下問罪?!?/p>
“是!”一連串命令下達(dá),余威之下,師爺和趕來的幾個衙役不由應(yīng)命。
祁弘新不再說話,起身就走,幸虧師爺機(jī)靈,知道他身體弱,立刻派人趕了輛能遮擋風(fēng)雨的牛車來。
等周夫人端甜水湯回來,只看到兒子跟丈夫都不見了,屋內(nèi)空空,除一個丫鬟,竟沒了別人。
“老爺呢?公子呢?”
唯一被留下的大丫鬟,低著頭,臉色蒼白:“老、老爺聽說河壩炸了,跟師爺出去了!公、公子也追了出去!”
“啪!”周夫人的手一松,盛滿滾燙甜水湯的碗,直接摔在地上,四分五裂。
順安府·一處院落
一大一小兩只狐貍本來依偎著睡在正房臥房榻一角,小狐貍無夢驚醒,毛又炸了起來。
唧唧!
小狐貍一眼看見大狐貍睡著正香,還在流口水,連忙一爪把它推開,大狐貍也不以為意,翻個身繼續(xù)睡。
“怎么回事?我的半片紫檀木鈿有了反應(yīng)?”她能感覺到,她的半片紫檀木鈿正在預(yù)警。
仿佛冥冥中,有大變數(shù)發(fā)生了。
作青丘狐貍,能被選中作為這一代半片紫檀木鈿擁有者,小狐貍在某些方面是有著天賦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