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公,牛車就在那邊!”見蘇子籍微抿著唇,面色冰冷,野道人立刻前面帶路。
主仆二人快步離開,這本沒什么,可落在剛才想跟蘇子籍搭話而沒成功的幾個貢士眼里,就不一樣了。
幾人面面相覷,見蘇子籍遠遠上了牛車,竟就這么直接走了,一人蹙眉:“你我都是貢士,以后同朝為官,蘇子籍雖然是會元,這也太驕傲了吧,難不成以為,此刻就已得了狀元?”
雖然這殿試上時,會元能得中狀元的幾率會大一些,但并沒有規(guī)定,會元就一定能得狀元,五五幾率,就讓這蘇子籍狂成了這樣?
再說,就算蘇子籍得了狀元,也不過是先進半步,以后當官,可不是看學識,得看人脈、后臺、運氣!
這樣孤僻,學問再好,以后有什么用?
委屈
蘇子籍并不知這幾人所想,知道也不會在意。
在疾行的牛車上,野道人將自己得到情報,簡單說給了蘇子籍聽。
雖野道人也是只知道皮毛,知道葉不悔并沒有抵達棋館,而是在一條街上遇襲,出了事,更多的也不知了。
就這,還是他費力籠絡了的人,飛快給他報的信。
“就在前面了!”
因著葉不悔此行的目的地——棋館,其實就在附近,距離不算太遠,而她們遇襲距離棋館其實也只有幾條街路程了,蘇子籍乘坐的牛車一路疾行,將人拉到了地方。
蘇子籍不等野道人下來給自己掀車簾,就搶先一步,從牛車上跳了下來。
雖雨水噼啪流淌,這一落地,這半條街尸體與血污,以及蜂擁而至的衙役,就直接讓蘇子籍瞳孔一縮。
“不悔!”
望向不遠處停著牛車,車內已空無一人,只有多具尸體橫七豎八,其中最靠前的一具,身中七八箭倒斃在場,心中就一驚,直到在附近酒樓看到一道的熟悉倩影,蘇子籍才松一口氣,但同時心中也竄升起了怒火。
就憑牛車周圍都是尸體,這半條街的慘狀,就能看出,剛才是經歷了怎樣一番惡戰(zhàn)。
林玉清,真是你所為,不殺你,我蘇子籍就枉為人夫!
“站住,不許上前?!庇袀€衙役喝著,蘇子籍也不說話,丟出了皇城司百戶的令牌,就急著上前。
“夫君!”葉不悔在醒過來,從別人只言片語,明白了剛才發(fā)生什么,又是后怕,又是生氣,這時一抬頭,就看到了正急行過來的蘇子籍,頓時鼻子一酸,就喊了一聲。
這一聲,讓新平公主也聽到了。
她原本正感激與辯玄說話,見蘇子籍走了過來,還偏偏目光只顧著看根本沒受到驚嚇的葉不悔,新平公主哼一聲:“蘇子籍,你可真是來得是時候!我可是替你這嬌妻擋了一劫,你打算怎么謝我?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