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就算能在這里困住我,但整個山脈占據(jù)西南一半,你們還能封住所有路徑不成,飛羽寨之前是不介入戰(zhàn)事,可到底也是山里的人,它一開口,你們的計策,自然就不奏效了!”
原本還只是或冷笑或對木桑怒目而視的眾人,聽到“飛羽寨”三個字時,終于面上神情微變。
蘇子籍在角落里,看到附近的人皆不由變色,將這名字細細咂摸了一下。
“飛羽寨……在連綿山脈的一邊,距離此地有三四百里之遙,位于群山之中極為險峻之地,飛羽與飛崖都是因此得名。”
“這寨子的人,比跟著敵酋的寨子要閉塞,平時不與外人交往,想要從這飛崖山的關卡通過,就必須要經(jīng)過飛羽寨的同意?!?/p>
“而一旦可以通行,也需要再走三四百里方能出山?!?/p>
“但再不好走,也的的確確正好繞過大鄭的包圍,等于說,這圍山計劃就會直接夭折,打開了缺口,能獲得糧草?!?/p>
可這獲得,付出的代價也實在是巨大。
見在場的眾人似乎只知道通過飛羽寨的確可以從對面出山,并不知道其中的麻煩,蘇子籍在角落里突然冷笑,踏前了一步:“學生有話要說!”
“你說!”崔兆全陰沉的說著。
蘇子籍就朗聲:“你這話,實在可笑,就算飛羽部落許之經(jīng)過,轉這條路也要走七百里,來回一趟,千里之遙,山路崎嶇,又能運多少糧食?”
眾人一聽,先是一怔,可看向敵酋時,發(fā)現(xiàn)木桑居然也呆住了,并立刻看向蘇子籍,面色漲紅。
就明白,他們這是差點被這敵酋給忽悠住了。
上首的趙督監(jiān)因此冷笑:“你倒是好算計,到了這步,還想詐得我們,這膽子真的很大,很大……”
說著,木桑已感覺到了太監(jiān)的殺意,知道自己性命,就在對方一念之間,忙將對少年的憤恨收回來,沉吟片刻,說:“各位大人,是千里之遙,山路崎嶇,可總比死了好。”
“朝廷要逼我們去死,哪怕是累死餓死,也要與朝廷周旋到底。”
這話說的清朗,眼見諸將紅了眼,就要等話一落,就喊打喊殺,這漢子的話卻一轉:“再說,就算歸降,我也是首領,統(tǒng)領著一百七十寨,總不能我降了,啥好處都沒有吧?起碼,你們要給我個王爺當當!”
眼見著這人還這樣理直氣壯,周圍人都氣笑了,這種粗魯漢,那知道朝廷的規(guī)矩,一時間,狂妄、無知的呵斥頓起。
趙督監(jiān)把手按了按,淡淡說著:“這不可能,非皇室不可封王,這是太祖爺定下的規(guī)矩,誰都不可破例?!?/p>
“好吧,王爺不成,封個國公也可。但是你們之前提的,要讓我殺了曇陽,這事,我不能答應,他是我兄弟,我與他有過命交情,我和他有著誓言,要死一起死,要生一起生!”
趙督監(jiān)眸子一縮,越發(fā)覺得對方是漫天要價。
“火炎寨鐵了心與朝廷作對,每次作戰(zhàn)都身先士卒,恨不得多殺幾個大鄭兒郎,誰都可以免死,這叛賊絕不可饒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