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野道人心里猜測時,就聽蘇子籍開口:“商宥鳴聽聞就在省城,回去前,你我今天就拜訪下。”
月黑風(fēng)高夜,sharen報仇時。
雖自己并不是真的太子后人,但猜測對的話,卻是太子女婿,都說女婿半個兒,說是后人也不算錯。
那封不曾給葉不悔看的信寫的名單,就是當(dāng)年誣陷太子這些人,一個個不論活的舒服不舒服,既成了女婿,更成了兒子,蘇子籍就不打算占著位置不干事,給太子復(fù)仇理所當(dāng)然。
“哼哼,疏不間親都不懂,怎么當(dāng)官?”
太子死了,威脅沒有了,父子之情又占了上風(fēng),殺子之痛不遷怒才怪。
歷史上,就算皇帝猜忌,但主動幫皇帝清理太子,甚至落井下石的臣子,結(jié)果都不怎么好。
“所以,殺一二個,朝廷就算發(fā)覺,也不會重重處罰?!?/p>
“也試探下,到底我在朝廷的定位是什么?”
“要是僅僅是太子后裔,所以給予一點(diǎn)照顧,連認(rèn)親都不認(rèn),那我復(fù)仇,只殺一二個,就會受到警告?!?/p>
“如果皇帝對太子起了內(nèi)疚,或者有別的原因,那就會默認(rèn)更多,但是不會允許我殺高品?!?/p>
“如果全部過程都不反對,還默默幫助,甚至擦屁股,那就可以期待了,我這個太子兒子,有前途了。”
蘇子籍眸子一沉,再說要下手,自然是已致仕了的人,對方已不是正式的朝廷命官,死了也不會引起重視。
既這樣,蘇子籍自然要隨心行事了,再說,也是為葉不悔報父仇。
“去商大人家,是不是要準(zhǔn)備下?”野道人眼睛一轉(zhuǎn),說著:“雖是致仕,但還有兩個親兵養(yǎng)著護(hù)院,不可等閑視之。”
蘇子籍搖搖頭,似笑非笑:“怎么,你怕了?”
“自然敢!”野道人這時還不知道蘇子籍要sharen,心疑自己卷入了旋渦,也許是逼供,雖覺得去一個官紳人家干這個,實(shí)在過于冒險,但蘇子籍就這么盯著看,野道人就知道,能不能獲得信任,就在此一舉。
要是退了,可能再也沒有辦法了。
目光在蘇子籍一轉(zhuǎn),一絲淡不可見的青氣引了注意,突想到了自己的年紀(jì),不由苦笑。
自己都四十余歲了,還有多少時間?
不想庸碌,就只得冒險,再說跟著張大措,手上也有命案,除死無大事,又怕什么?
怕是今晚要下個狠手,遞個投名狀。
這樣想著,野道人還想說話,葉不悔指揮著伙計回來了,端了幾樣酒菜:“你遲遲不回來,酒宴已用了?!?/p>
這明顯是給自己用,沒有打算招呼,野道人也能理解,中了解元,又七天不見,當(dāng)下連忙說:“公子和夫人慢用,我已經(jīng)用過了,先告辭了?!?/p>
“也行!”對野道人,蘇子籍并不多擔(dān)憂,雖邀請同去,也不過是因并不把此人的武力當(dāng)回事,真背叛了,到時都不用找人,當(dāng)場就能解決,免得這滑頭趁機(jī)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