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,就怕你半途而廢了?!比~不悔凝視著蘇子籍嗔笑:“每次下棋,都打哈欠?!?/p>
蘇子籍見她巧笑倩兮,美目盼兮,三分嗔怒中倒有七分喜悅,怔怔看著,一時沒想說話,良久才說:“為了娘子,我怎會半途而廢,當是鞠躬盡瘁?!?/p>
葉不悔不解這話,也給他看得心怦怦跳,紅臉啐了一口,嗔著:“在船上,你還這樣肉麻?!?/p>
說笑之間,船已遠去,碼頭上,兩人收回了目光,蘇子籍的面相在短短時間內就已發(fā)生很大變化,惠道看在眼里,不禁感慨:“這位面相大改,透出貴氣,別有命數(shù)。”
劉諶卻冷哼一聲,望向蘇子籍的目光更是冷冽,問著:“此子真的是太子之子?”
惠道聽了,微微一笑:“貴人之相,向來撲朔迷離,要不,歷朝就可憑面相一一尋得,或斬草除根,或收為己用。”
“而且這種預測天機,都犯了天忌,你細想,這些天機都是上天安排,會由得螻蟻隨意窺探機密,并且改之?”
“所以,我剛才說這一句,已經(jīng)看在你我前代的情分,再多不能說了。”
“而且天機本是定數(shù),非是此人,也有別人,更不由自主,真人何必執(zhí)著呢?”
這話沒能勸住劉諶,反在話音落下,就讓道人一甩袖子:“哼,我命由我不由天,要無這決心,我還修什么道?”
“蜀王仁厚,當為天下主,卻不能多出變數(shù)。”
“話是這樣說,可皇帝注目下,諒你也不敢對此子動手?!被莸酪贿樱祝骸斑@就是天意了,我這就告辭。”
“惠道,現(xiàn)在齊王受妖族支持,非我族類,其心必異?!?/p>
“此子雖可能是太子之子,但太子之死,牽連甚廣,一旦太孫復辟,誰也討不了好?!?/p>
“唯有蜀王最合適,符合天意,你為什么始終不肯出力呢?”劉諶終收斂了笑,沉痛的說著。
“我承認,朝廷對你師父的處置,是有不當之處,可身而為人,不應該只問得到什么,更應該問,為朝廷,為天下人作了什么。”
“這樣才無愧于天地,無愧于道業(yè)?!?/p>
惠道也不駁斥,只是靜靜的聽著,見著劉諶收了話,才笑了笑:“三軍可奪其帥,匹夫不可奪其志,這話,師兄明白。”
“再說,師弟我才學疏淺,實在不堪大用,只想老死于鄉(xiāng)野,實在辜負師兄的苦心了?!?/p>
“惠道,就算你不為自己著想,不為桐山觀基業(yè),以及你的徒弟著想么?”
“就算你連這也不想,蟠龍湖異變,妖族有再興之勢,這是人族大害,你連人族也不放在心上了么?”劉諶厲聲喝著。
圖盡匕現(xiàn),終于還是為了蟠龍湖龍宮么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