結(jié)果看到兒子站在路邊,望著某方向發(fā)呆,這怎能不讓譚右山生氣?
說著,就已拍了兒子一下。
被“卑賤之人”打了腦袋一下,讓“譚安”臉上布滿戾氣,恨不得立刻轉(zhuǎn)身,將這大膽之人直接捏死。
但想到自己的計劃,又將這戾氣壓下去,轉(zhuǎn)過身時已是恢復(fù)原本譚安會有的陰沉模樣。
“心情不好,隨便走走?!弊T安解釋。
“心情不好?怎么,我剛才罵得不對?”兒子變成這樣,譚右山也心中窩火,恨不得再來一下,好打醒對方。
但思及兒子剛剛經(jīng)受了打擊,到底心疼兒子,沒在這河道邊再說什么,只是沉下臉提醒:“縣令大人安排的事,你總不能丟下不管,你已經(jīng)出了差錯,再被人告狀,這差事就可能直接革了。”
誰知,一向以公差身份為傲的兒子,冷笑一聲:“革了就革了。”說完這句話,就朝著遠處走去。
“你這孽障說什么?”留下目瞪口呆的譚右山,片刻咆哮著,自己怎么會有這個兒子?
交叉而過
譚右山的不安沒有錯,譚安擅離職守,很快就被看不順眼的人得知,并向張縣令告了狀。
“既譚安心思不在差事上,就換人吧?!?/p>
因命案的事,本想收攏的本縣才杰疏遠了,更重要的是,給上級不好印象,張縣令早就暗暗郁悶,如果不是州府遞話過來,需壓下命案,張縣令就已讓譚安滾蛋了。
現(xiàn)在譚安因擅離職守告發(fā),張縣令再不猶豫,直接下令換人。
鄭繼魏制,實行的是官吏一體,雖現(xiàn)在有了天花板,但縣里的公差,在普通人眼里還是美差,一個蘿卜一個坑,譚安罷職,別人就能想著辦法讓親朋頂上,加上譚安人緣不算好,竟無一人為其說話。
就連拿過好處的師爺也毫無異議。
譚右山也因譚安罷職,直接氣病了。
并不知道在自己走后還發(fā)生了這些事,此時的蘇子籍,已帶著葉不悔乘船回府城。
此時正值五月,河道左右畦田青翠,楊柳垂地,想自己二個多月遭遇,蘇醒、殺賊、縣試、龍宮、府試,蘇子籍恍惚一夢,回首對野道人說著:“還有件事,當日張大措挖我祖墳,這事你可知道,現(xiàn)在怎么解決?”
挖人祖墳,無疑sharen父母,哪怕沾點邊都很難釋懷,這事野道人提都不想提,所以寧可給葉維翰的墳?zāi)贡甲?,也不想多說一句,現(xiàn)在蘇子籍提到了,野道人只得苦笑:“這事我原本不知道,但也看過?!?/p>
“其實我原本說的沒有錯,公子家祖墓沿河而壘,山水聚匯,白氣籠罩,中吐微紅,雖不是大富大貴之地,也福澤綿長,可以出秀才,舉人也不是不能指望!”
“但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殘破,不但無益,反是有害?!?/p>
“要尋找合適的墓地,實在不易?!币暗廊嗣媛兑稽c苦色,這世界可是有風水,自然有風水師,雖大部分是濫竽充數(shù),但也有真材實料,風水墓地,大家都要爭,現(xiàn)在葉維翰的一塊,已經(jīng)是自己費了心力,還費了些關(guān)系人情才得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