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太學(xué)生中了進(jìn)士,就可直接授官。
聽了眾人這樣說,白墨陽心中一動,還是搖首說:“這勝之不武?!?/p>
任憑幾人再說,也沒有答應(yīng)。
有人就露出失望之色,又有人咕嘟:“又不止你一個齋長?!?/p>
不知道有這樣一群人,蘇子籍若有所思回到臨時宿舍,就帶笑說著。
“不悔,我出去一趟,這里的學(xué)丞給你我安排了別的宿舍,我要先去看一看,安頓好了,再來接你?!?/p>
出太學(xué),門樓不遠(yuǎn)處就有出租的牛車,蘇子籍過去叫了一輛。
“公子您要去哪里?”車夫問。
“清園寺。”
說出周明達(dá)給的地址,蘇子籍坐在牛車內(nèi),繼續(xù)消化剛剛吸收的經(jīng)驗。
牛車車輪碾過路上積雪,雖雪停了,但這天氣仍不好,天色陰沉,經(jīng)常有寒風(fēng)吹來,路上行人不多,看著更多是普通百姓。
為了生計,在這等天氣也要出門。
路過一家不算大的酒肆?xí)r,里面有不少人或站或坐,喝著兌了水的酒,高談闊論。
“聽說京郊被雪壓塌了一些民房,這種天氣里無家可歸,可憐!”
“誰說不是呢?只盼著朝廷能妥善安排,不然這天氣,沒有親戚投靠的話,不凍死幾個,怕是不能了。”
“幸這雪只下了一夜并半日,連著下才叫糟糕?!?/p>
“少烏鴉嘴了,往年這時不也會下一兩場雪?斷不會出事!”
“但愿如此!”
蘇子籍聽了,輕嘆一口氣。
其實大鄭開國,百姓還算安居樂業(yè),比大魏末年要強上許多,但就算所謂盛世,遇到天災(zāi),對普通百姓來說,也是禍?zhǔn)隆?/p>
這基本無解,是農(nóng)業(yè)經(jīng)濟(jì)的脆弱性。
挑開車簾看了看外面的天,蘇子籍心里只盼著,風(fēng)雪不要再連著下了。
雨下久了成災(zāi),雪亦是。
又行了大約一刻鐘,前面車夫說:“公子,清園寺外廂的居士房到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