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么一看,也就只有如曾念真這樣曾經(jīng)是東宮武官,現(xiàn)在流落江湖,無論是招攬過來做侍衛(wèi),還是將來重用,都不會被皇帝太多猜忌。
畢竟有過去的情誼名分在,于情于理,人家來投,自己收,再正常不過。
最重要的是,曾念真現(xiàn)在才幾個人?
蘇子籍也曾想過,曾念真是否如岑如柏這樣,也曾是東宮舊人,這么一聽,還真是高興,說:“當初曾先生離開,我就頗不舍,他能再次歸來,為我所用,我自是歡喜?!?/p>
“是,曾念真除了武功,還能練兵,又有一幫兄弟,雖現(xiàn)在不堪大用,但先給主上搭起班子,卻是可以?!?/p>
“至少以后有刺殺之事,卻不消主上費神?!?/p>
蘇子籍頜首,心里暗笑,這又是說張睢了,誰叫他當時嚇的立刻逃了呢?
“主上!”說時遲,這時快,張睢恰回來了,向蘇子籍復(fù)命:“主上,按照你的吩咐,采買的東西都已入了船上的庫房。”
“還請主上清點……主上,我有什么錯么?”
“無事,你辦的不錯?!碧K子籍忍住笑,這時船一動,已經(jīng)啟程出海,望著外面風(fēng)景,又想到了剛才的水師提督芮新。
“一步錯,步步錯,芮新又是誰的人?”
碼頭·酒樓
三樓的窗開著,遠遠看著船隊出海,親兵通稟:“都督,有人求見。”
芮新并不奇怪,說:“請他過來?!?/p>
一個穿著斗笠的人就進了臺階,見芮新站在窗口望著外面看,此人上前,喚了一聲:“提督?!?/p>
“你來的倒快?!避切禄剞D(zhuǎn)身,看著來人,輕笑一聲。
“為了辦事辦差,總不能耽擱了。”斗笠人說,雖芮新?lián)]手讓人退遠,此時三樓只剩下兩人,這人還是藏頭露尾,直到現(xiàn)在也仍穿著斗笠。
芮新嘆著:“開海的事,我已仔細勸過蘇子籍,但蘇子籍明明有所意動,還是拒絕了。”
“連許諾也不曾許諾?”斗笠人問。
芮新?lián)u頭:“不曾,只說將來有可能再說?!?/p>
這就等于沒說一樣,根本不算是許諾,來人沉默了,良久才尖聲說著:“看來,還真是謹慎!”
隨后又說:“既是這樣,就不麻煩大人了?!?/p>
“請便!”芮新抬了抬首,淡淡說著,見著斗笠人離開,良久才一嘆:“可惜,要是能開海禁,就算你中計死了,也是利國利民?!?/p>
他心中很懊惱,為什么世界上這樣多人,明明可以為國犧牲,卻始終不肯呢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