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蘇大人!”這主薄兩眼噙著淚花。
“哎,休得這樣神態(tài),其實我還有許多想法,沒有辦成,但是現(xiàn)在也沒有辦法了,你們散了吧!”
“公子,東西都已收拾妥當?!贬绨剡^來復(fù)命,蘇子籍也就一揮手而去。
本來蘇子籍帶出京的東西就不多,在這里也沒有添置,真需要收拾,無非是一些文件信函,行李其實早就收拾好了。
蘇子籍點了點頭,又問:“周夫人那里,可送了銀子?”
祁弘新雖死,可必須等朝廷定論,才能回家安葬,故備了厚棺,可以由得尸骨腐爛而不外泄,等著朝廷公文。
恰巧,不久公文下達了,許可先回鄉(xiāng),正要回去。
“送了二百兩,周夫人推辭了一次,
蟠龍湖到了
蘇子籍沒再拒絕,讓幾個侍女服侍洗漱完畢。
侍女又問了他用飯喜好,表示一會還會有人來送早飯。
“岑先生,可有人送飯?”蘇子籍又問。
“蘇大人放心,總督大人也讓兩個姐妹去服侍岑先生?!弊蠲赖氖膛χ?/p>
蘇子籍點了下頭,讓她們退下了。
“看來事情差不多確定了?!边@樣想著的蘇子籍,反冷靜了,只安心在船艙內(nèi)找了本書,隨意翻看著。
過了一會,果有飯送到,蘇子籍只品嘗了一下,就知道,給他做飯的人,必然是名廚,這味道在大酒樓都不一定能吃得到。
等用過了早膳,又過了一會,張睢來拜訪:“蘇大人,之前服務(wù),可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?”
說著,還暗暗看著蘇子籍:“有什么需要,蘇大人您只管說就是,下官一定盡力辦到?!?/p>
這恭敬,已遠遠超過了一個八品官對非上司六品官的態(tài)度。
這時岑如柏也過來找蘇子籍,恰聽到了這番話,就不出聲,看著蘇子籍笑著:“張大人,船艙條件甚好,服侍也很精心,沒有不滿意的地方?!?/p>
“大人面前,豈敢這樣稱呼?”張睢卻暗暗悔恨,昨夜在宴上,他就覺得不對了,官員對等級和態(tài)度非常敏感,無論是趙總督,還是羅裴,都是正三品大員。
就算蘇子籍是宰相之子,也不必這樣暗帶逢迎的態(tài)度。
更別說,這船艙本是總督的船艙,卻特意讓給了眼前的這人——這蘇子籍到底是誰?
他竟然不敢細想,后來憑著關(guān)系,與總督的人問了關(guān)系,總督口風沒有那樣緊,才得了一個幾乎炸了他的心的消息。
一夜沒有睡著,一早過來就問候,可惜的是蘇子籍神色淡淡。
“難怪,當日本可以同舟共濟,自己卻嚇的先逃了,這就失了分?!睆堫∫幌氲疆斎盏氖拢秃薏坏贸樽约阂粋€耳光。
不說張睢,就連岑如柏也驚了,等蘇子籍將這官打發(fā)走了,岑如柏就神情復(fù)雜:“公子,這人是總督派來?對我們,是不是有點過于客氣了?”
他也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人,當初跟著林玉清時,接觸到的京城圈子的衙內(nèi)也不少,像這種八品官員,對衙內(nèi)恭敬歸恭敬,也沒到這種程度。
再說了,這個官員代表著的可是堂堂欽差,羅裴讓這樣一個人過來,就不怕丟臉嗎?
想到上船時的情形,岑如柏遲疑:“還有,也許我看錯了,我總覺得,羅欽差和趙總督,對公子您的態(tài)度不對,看您的眼神也不對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