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滾吧!回去告訴你家主子,就說本王知道了,他總是我弟弟,讓他好好活著,我領(lǐng)他這個情!”
齊王說完,就揮手令人帶著桂峻熙出去。
桂峻熙進來時一樣,臉色蒼白向齊王拜別,走了出去。
強撐著到了外面,才出王府大門沒有多遠,就激烈咳嗽起來,等將掩口手帕拿開,就見上面滿是殷紅中帶點點黑色的血跡。
桂峻熙似乎并不如何驚慌,慢慢向著遠處走著,耳畔一道女聲響起:“你可真大膽,居然敢冒充河寧王的信?你可知道,剛才你差一點就死了!”
怎么會不知道呢?他剛見齊王時,齊王是起了殺心,這一點,桂峻熙心知肚明。
就算齊王不起殺心,但凡派人去問河寧王,桂峻熙冒充河寧王的信這事一曝光,桂峻熙也是一個死。
“我知道?!惫鹁醮藭r臉色越發(fā)蒼白,也顯得嘴唇越發(fā)紅了,整個人都透著一種顛狂:“可我還有別的選擇么?”
“這就是賭命?!?/p>
“現(xiàn)在傳達了這意思,齊王不可能直接去問河寧王?!?/p>
“而河寧王的人,由于河寧王失勢,必須重新找個靠山,一旦有齊王接觸,多半也會半推半就從了。”
“因此這騙局,就成了?!惫鹁醯穆曇舨淮?,卻帶著決心:“而且,也不算是騙局,就算齊王不拉攏,河寧王原本勢力也會散去?!?/p>
“現(xiàn)在齊王以為是河寧王默許配合接收,若成大位,必會回報河寧王,重回親王之爵不難,河寧王對我不薄,這也是我僅能報答河寧王之處了?!?/p>
桂峻熙勾了勾嘴角:“而且,不借兩王甚至眾王的力量,怎么能報復代王呢?”
“你真覺得是代王?”女聲問。
“他是最大利益者,無需證據(jù),懷疑就足夠了。”桂峻熙淡淡的說著。
蕩然無存
京城·寅時
繼前魏制,京城一般沒有宵禁,可都是四更了,京城里早就靜街,家家戶戶都熄了燈。
民宅前小路上已漆黑一片,烏云恰遮住月光的話,就幾乎伸手不見五指,走過去時,仿佛與遠處燈籠明亮處分割成兩個世界。
這時,想叫牛車,在京城也非常困難,夜里扎堆在街頭的牛車,早就被車把式駕回了家。
“哐哐!”
“天——干——物——燥——小——心——火——燭——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