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齊王,危矣!”
“可是,太孫……您此時又在哪呢?”
“真的是,還困在淺灘嗎?”
“可為什么,我感覺……不是那樣呢?”
“千萬別是我想的那樣?!?/p>
父子鬩墻,已是古今不忍言之事,何況以孫弒祖?
趙旭心中憂慮,猶如亂麻,層層糾纏,理還亂,斬不斷。
“今夜,是最后的,也是最好的機會?!?/p>
“不管是對齊王,還是太孫。”
“我該去見陛下了。”
心中決斷已定,趙旭緩緩睜開眼睛,眸中有著無奈。
他有種直覺。
如果現(xiàn)在不去,或就再見不到陛下了。
趙旭久為相國,自然決斷,決心一下,就疾步走出書房,一股罡風撲面而來,他再不猶豫,對著仆人厲聲吩咐:“給我備蓑衣、備牛車,立刻叫起府丁,隨我而去!”
“還有,取我的令牌來!”
幾個仆人忙不迭答應著,傳呼人丁,備馬車,趙旭不再說話,見著令牌和牛車都來,起身便走。
府丁掌幾盞玻璃燈,四側護衛(wèi),一下就奔入淙淙大雨中。
羽林衛(wèi)
相府
正門不遠酒樓二層,正對街道。
謝弘道趕到了屋檐下,才擠了下水,整理下容儀,就見外面雨絲飄入,風雨聲撲面而來,天色迷茫一片,看不清遠處。
“百官禁止出動,本是極好,但一切都在太孫算計中。”謝弘道也漸漸想明白了。
“謝真卿,看你這次死不死?!?/p>
謝弘道正快意中,突然臉色一變。
“等下,相府開門了?”
煙雨朦朧,昏暗的道路上,牛車緩緩駛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