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瞬間,皇帝忍不住瞇起了眼。
“皇上,您及早起身,還是用些早膳罷!”趙秉忠躬身提醒。
“嗯,來些清淡些吧!”受此一句,皇帝被驚醒,本漲熱的腦袋,就似乎涼了下,清醒了幾分。
太孫已經出京了。
并且,太孫還正處于監(jiān)督下,就要落入陷阱,自身都難保,又怎么可能在這種時候,去構陷齊王?
且不說是否能有這個余力構陷齊王,就算真有這個余力,太孫也不可能構陷成功。
畢竟,私蓄甲兵,這不是隨便一拍腦袋就能決定的事,這必是自己那個兒子籌謀了一段時間,并且是與心腹親信一起干出來的大事。
沒有人能逼迫齊王私蓄甲兵,特別是神策軍,這能被太孫設計成功?
不可能,在今日之前,他都不知道神策軍還有余孽存在,太孫是如何知道的?
就算太孫知道,也不可能逼著不想這么干的齊王勾結神策軍。
齊王既是與神策軍勾結,就只能說明,齊王本人就想這么干。
神策軍是什么來歷,由于封殺了記錄,外面的人不知道,可宗室特別親王,還是知道一些,那孽子真不知道重建神策軍會帶來什么后果么?
不,齊王知道神策軍的來歷,齊王也知道與神策軍勾結重建,會帶來什么樣的后果。
可這孽子還是這么干了!
想到這里,皇帝只覺得一陣心灰意冷,不由一哂。
“看來,雖朕貴為天子,上天也不曾優(yōu)待于朕!想太祖那樣英明,我也不差,怎么就生出了這樣的孽子?只顧著眼前的利益!”
“若真有用完除之的魄力能力也好,卻也無此能,這就是蠢,太蠢了!”
“這樣蠢的人,竟是我的兒子!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