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醫(yī)哪敢買弄,忙躬身答著:“是,微臣不敢,余大人是肩中一箭,傷了筋骨,并且失血有點多。”
“這些不是致命處,怕的是傷寒?!?/p>
“只要沒有,那就沒有大礙?!?/p>
“目前看,發(fā)燒高熱當夜就退了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
真是條硬漢子
余律頓時心里又咯噔了一下,方惜太不懂事了。
官場上,先向說匯報,都是大事,何況現(xiàn)在這種,把自己送到太孫處,自己卻不來。
這不是明擺著與太孫生疏么?
余律心里焦急,又不能深入,不過方惜雖沒跟著一同來,但既然去了張岱處,以張岱處有兵的情況,應該不至于遇到危險。
“以后,我真得多教教他,太年輕了,中進士太早了?!?/p>
余律也暗暗嘆息,硬生生轉(zhuǎn)了話題,說:“那韓承毅……實在可惡可恨,吃空餉販賣糧食還罷了,還敢在城內(nèi)放火,更公然sharen!”
“甚至敢殺官!”
“放心,他們一個都逃不了?!?/p>
聽著太孫這樣承諾,余律從話語中聽出了堅定,他那顆猶如滾在了滾燙油鍋里的心,也漸漸冷靜了下來。
正在自我說服著,就聽到太孫又責怪:“莫要說別人了,你先說說你自己吧?!?/p>
余律愕然望去,蘇子籍冷著一張臉說:“要不是及時救治,你怕廢了一條手,就算及時,你左手也總有些不方便了?!?/p>
“你以后是當官的,官有儀態(tài),這不方便還不要緊,要是有殘廢之相,又怎么辦呢?”
“以后萬萬不能這樣魯莽了。”
余律緩慢地透了一口氣,點了點頭,半晌才苦笑的說:“是的,我現(xiàn)在想起,先前想的太天真了些了?!?/p>
太孫既都知道了,以太孫才智,必然不會放過這韓承毅,他倒不必擔憂會逃脫。
蘇子籍聽了這話,神色好些,說:“你知道就好,我知道你心急如焚,先讓人幫你換衣?!?/p>
說著,蘇子籍拍了拍巴掌,從外面立刻進來兩個小廝。
小廝手里捧著衣服,余律也知道自己現(xiàn)在只著里衣有些失禮,而靠自己想要換上衣服也會麻煩,便沒有推辭,任由兩個小廝幫著將衣服給換好了。
蘇子籍背著手在屋里等著,過了一會,才轉(zhuǎn)過身,看著已穿戴整齊的余律坐在床側(cè)。
就開口:“至于這事,我會給你交代,現(xiàn)在身體,能去聽案嗎?”
“能,請?zhí)珜O允許臣去聽案!”余律眼一亮,立刻說著,看他樣子,又喝了一次藥,雖然可能還有些疼,臉色也蒼白,但已比昏迷時好多了。
更重要的是,余律的表情也比剛醒時平復許多,心平氣和了。
“行,那便一起來吧?!碧K子籍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