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越是這樣地方,米價反可能要更低一些。
他就又問:“老板,您這幾種新米,都是從何處進的?跟舊米看著質(zhì)地可不太一樣?!?/p>
方惜跟著說著:“這米價,跟前幾年比是不是高了?”
嘿!這兩個人,摸著米,也看到了價格,卻問這些,這是來找事的吧?
“我說兩位,你們到底是來買米的,還是來打聽行情的?若是來買米的,您二位問的這些問題,可沒什么意思?!?/p>
“各個米店,米價都幾乎一個價,問不問都一樣,難道不問,買回去的米,吃著就不香甜了?”
“要是問行情,不但有官府監(jiān)督,還有行會,水深著呢,我們這種小店也作不主,問我們也無用?!?/p>
米店老板這次放下了算盤,抬頭認真看著進來的兩個秀才,有點陰陽怪氣地說。
“嘿!你!”方惜哪里吃過這樣的嘲諷,立刻就要反駁。
余律在一旁忙拉了一把,笑著說:“老板,我們就是先看看?!?/p>
“若是看,現(xiàn)在也該看夠了吧?我們店小,您二位還是先讓一讓地方,給人騰一騰位置吧,我這里先謝謝您二位了!”米店老板朝著二人就是一拱手。
這話,沒直接撕破臉開罵,但對讀書人來說,比直接開罵還要讓人難為情。
饒是余律都臉一熱,方惜更紅了臉,二人也不好繼續(xù)待了下去,只能出去。
他們倒想著索性買一些米回去,但問題是他們總要一路問下去,總不能進個店就買一些米吧?
再說,被人嘲諷后再買米,感覺心里依舊是別扭著。
罷了,先離開吧。
不耐煩地將人趕了出去,米店老板朝著剛剛忙完的伙計罵了幾句,就自己走過來,將二人摸過的米抹平,朝門口嗤了一聲:“只問不買,還真是讀書讀傻的秀才!”
米店老板還真沒有把兩人當成貴人,開店多了,眼光就有了,話說養(yǎng)移體居移氣,長期的生活習(xí)慣,其實很難掩蓋——并不是容貌穿著神態(tài),而是生活習(xí)慣,才是火眼金睛的根本。
才呸了口,一人進來,一看去,連忙賠笑:“是申三爺,您怎么有空來了,快進請,伙計快上好茶?!?/p>
申三爺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人,陰沉沉一笑,說:“沒空喝你的茶,剛才兩個秀才,問了你什么,你給我一一說來?!?/p>
老板和幾個店伙計不禁面面相覷,這申三爺恰是行會的人物,平時都不容易見面,現(xiàn)在問起這個,難道剛才過去的二人,還真是微服私訪的老爺不成?
“是,申三爺,我這就向您稟告,一字都不假?!被剡^神,老板連忙躬了身,小心翼翼起來。
過程不長,聽著說完,申三爺也不由呸了聲:“讀傻的讀書人,這樣查下去能查個什么?”
“這可不行?。 鄙耆隣斠膊挥蓱n國憂民起來。
春秋三義士
“兩位相公,你們這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