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子籍喝著茶點,笑問:“你說呢?”
野道人極是敏銳,一自問,就自答:“難道是主公之故友,余律與方惜?”
余律與方惜,是蘇子籍患難之交,若抓住他們舞弊的證據(jù),不但能使天下人心服,也能使蘇子籍無言可辯。
兩人對視,不由哈哈大笑。
笑完,蘇子籍浮現(xiàn)出傷感:“人在江湖,身不由己,何況是廟堂。”
這也是蘇子籍決定不回府而去南鑼胡同帽兒巷的原因。
“殿下,到了?!辈耪f著,車夫在外面說著,兩人就下了牛車,一下車,只見雪花飄落,一陣寒風(fēng)撲面而來,都是一個哆嗦。
“太巧了,您看!”野道人一轉(zhuǎn)身,就略驚,指的說著,只見一回首,果然就看見了余律跟方惜兩人正在附近一家書店,湊著不知道和人說什么,穿的厚厚的,宛是二只狗熊。
小試牛刀
兩人與一個姑娘說話,她穿一件月白繡花衣裙,漿洗得干干凈凈,瓜子臉還算清秀,笑著:“兩位相公,你們的衣裳都干了,有一個口子也縫了,要不急著穿,熨平了再送過來,成不?”
“可以,不急,等送到了,下月八錢銀子一并支給你?!?/p>
“是?!?/p>
這本是極平常的事,蘇子籍突然之間覺得有點眼熟,又想不起來,本來這也罷了,可現(xiàn)在節(jié)骨眼上,不由多了幾分心。。。
“主公,您忘了,是錢之棟外妾的丫鬟翠兒,你還見過面?!?/p>
“哦,是孫氏么?可我記得當(dāng)年給了三千五百兩白銀,還由簡渠照應(yīng),怎么落魄到出來洗衣?”
“走,去看看?!?/p>
“太……”去看看就罷了,余律和方惜才轉(zhuǎn)身,對面一看,不由一驚,仔細(xì)一辯,立刻就認(rèn)了出來了,就要行禮。
蘇子籍有點無奈,只能上前一步扶住,說:“不必多禮,今日只有讀書故友啊。”
余律和方惜才明白這是微服來了,對視一眼,不過蘇子籍沒有立刻說話,卻見野道人引著這姑娘過來了。
“為什么你們洗衣服,難道府內(nèi)沒有照應(yīng)么?”蘇子籍就問。
這姑娘只見過蘇子籍一面,也是幾年前了,雖覺得一絲面熟,卻想不到,就連野道人也沒有見過幾面,一時認(rèn)不出,只知道是太孫府的貴人,當(dāng)下微福了禮。
“府內(nèi)當(dāng)然有照應(yīng),年年總有些錢米果品賞下,夏天還有西瓜呢!”
“只是小姐說,坐吃山空,總要給小小姐打算下,于是托了府內(nèi)的福,開了家絹布店,離這不遠(yuǎn)。”翠兒口齒清晰的說著:“生意還可以?!?/p>
“那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