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哪重意思,都是小事,更是一種親近。
辦了事,有了來往,情分自然不一樣了。
而且自己的身份的確也適合私下牽頭辦這事,畢竟自己不僅是從三品的光祿寺卿,更是集賢院學(xué)士。
不過,周立誠到底是文臣,縱然已有了傾向,也不好明晃晃的討好,看一看文稿,是應(yīng)該的。
簡渠早有準(zhǔn)備,竟直接從懷中取出厚厚一疊紙,粗略看至少五十幾張,遞了過去。
每張紙上,起碼寫了幾首詩詞,也有滿篇文章的,看字跡,應(yīng)該是簡渠字跡抄錄的,并不是太孫的親筆。
周立誠早就知道太孫有詩才,墨寶字畫都是千金難求,這里固然有著身份貴重的原因,其人的確很有才華。
所以,只粗粗翻了翻,就暗暗感慨:“滿篇青煙,郁郁乎文哉,真是好詩詞,真是好文章!
其中一部分,早就耳聞過,剩下一部分則是不曾聽聞過,現(xiàn)在一看,與之前的詩詞文章相比,毫不遜色!
就算這不是太孫的作品,周立誠都見獵心喜,想要為其出文冊了!
一想到,自己作牽頭的人,必然會與這文冊綁在一起,就心中高興,立刻說著:“這樣文章,這樣詩詞,不愧是太孫啊,果然文采風(fēng)流,風(fēng)雅澤及諸彝,舉世罕有,你放心,出文冊的事,就讓周某來負責(zé)吧!”
幾乎就在周立誠答應(yīng)簡渠同時,文尋鵬正與梁余蔭折轉(zhuǎn)身到了一個無人的小間說話。
文尋鵬也拿出了一疊稿子,遞給梁余蔭,說辭與簡渠的大致相同,只不過遞給梁余蔭的稿子,并不是詩詞或文章,而是太孫的傳奇。
“梁大人,此事乃是我私下所辦,不過這事,便是報與殿下知曉,殿下也不會責(zé)怪……這也算是我個人所托,希望梁大人能幫忙?!?/p>
梁余蔭不敢立刻答應(yīng),說著:“容我看看行么?”
“當(dāng)然,所以才請大人到此間細看?!蔽膶i笑著的說著,這東廂房燒著炭火,綠紗窗,兩枝白燭高燒,卷案上還放著醒酒茶和水果點心,的確是用心了。
梁余蔭的確渴了,喝了口茶,翻看著遞過來的稿子,看看有沒有忌諱處,結(jié)果文稿里所寫,倒沒有不能與大眾說,大多是描述太孫的一路的傳奇故事。
十五失了寄父,當(dāng)年就過了童子試,還得以夜入龍宮,以后一路青云,連中秀才、舉人、狀元。
又曾勇于任事,得以提拔,更在西南立功,本要在宦海沉浮,不想被認出是太子之子,遷代侯、代國公、代王,乃至太孫。
文風(fēng)簡略得當(dāng),并無多少可刪之處,看到這里,梁余蔭心一動,翻回了
處,暗想:“蘇父自然不是太孫親父,但撫養(yǎng)太孫十五年,尚未加恩,這當(dāng)然是由于太子緣故,而不能加恩。
要加恩就得明說太子當(dāng)年慘事,這可是打了皇帝的顏面。
“但是以后,太孫登基,就可上書為蘇父葉父請求封贈,必可簡在帝心?!?/p>
把這記在心中,又看了一遍,尋思:“這文集所寫的內(nèi)容并無違禁之處,現(xiàn)在粗看雖看不出,但若我答應(yīng),回去后必是仔細閱讀,若有問題,我再推辭也來得及?!?/p>
“再說,傳奇故事匯集成集,也并不是稀罕事,民間多有出的,不過民間所出的良莠不齊,倒不如這稿子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