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,父皇有多在意江山,齊王心里有數(shù)。
只要父皇真的認定了太孫是繼承人,為了給太孫掃清障礙,那個夢就是自己與府內(nèi)所有人的下場。
畢竟,一個廢人,居然還心有不甘,又有多年根基,只要被父皇知道這一點,自己就活不了。
可將野心放下,或者說,把脖子伸出來,任憑宰割,又談何容易!
仔細想著這些,齊王終究還是點了頭:“罷了,事已至此,的確也沒別的選擇了?!?/p>
“不管是煞是運,是敬酒還是罰酒,我都得喝。”說著,直接接過龍頭遞過來的杯盞,直接將里面的紅色液體一口飲下。
液體一入口,一股無法言喻的感覺,就順著喉嚨瞬間向下,眼前似乎在恍惚,在破碎,乘著最后一點時間,齊王陰沉沉的發(fā)問。
“法不加貴人,你何德何能,敢拉我,能拉我入夢?”
雖屢受打擊,甚至太孫的事,滅門的夢,如雷霆一樣擊懵了他,可僅僅一瞬間,齊王已恢復了鎮(zhèn)靜和威嚴,甚至桀驁。
一切破碎,如夢如幻,只聽空中冷冷的一句:“齊王,這是你姬家,欠我的!”
王命聽墻角
“呼!”
齊王睜開了眼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正躺在榻上,這榻,這被子,一切都熟悉,明顯是自己的臥房!
不過剛才自己也夢醒了,結(jié)果接連做夢,現(xiàn)在仍有些不敢相信,喚著:“來人!”
“奴婢在!”才一聲,就有數(shù)人進來,躬身等候吩咐。
看到這幾個奴婢,其中并無剛才那個侍女,是了,齊王現(xiàn)在清醒了,也終于記了起來,那個侍女在不久之前被自己發(fā)怒砍死了。
就在太孫儀仗繞行時,距離此刻不過幾個時辰,剛才自己竟真糊涂了,一時沒記起那奴婢已死。
“而且,按照制度,伺候不能只留一人?!?/p>
“這是防備一人搞鬼,必須相互監(jiān)督,這是王侯之基本法家,所以剛才只有一個侍女伺候,本來不符合真實?!?/p>
剛才果然是夢!
而此刻……齊王盯著幾人看,幾人立刻噗通一聲跪下,每個人都很熟悉,并且不是一個房的人,這才是王府的規(guī)矩。
齊王油然而生出了安全感,看著過了一會,揮手:“你們出去?!?/p>
“是!”這幾人沒有任何意見,躬身倒退了出去,之后仍無異樣,齊王終于長出了一口氣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