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是道士,也僅是能看出沒有殺氣,但更多的卻看不出了,但既守禮儀,又沒有殺氣,就起碼證明了惠道的話,有一半是對。
那另一半,是不是也對?
吉氣?
就在他們想著這些時,幾人簇擁過來的,正是曾來過的馬順德,后面似乎跟了幾個人,還有個五品文官。
可沒有誰注意后面跟的人,只是怔怔看去,只見馬順德在不久之前剛剛帶人來過代王府,當時叫一個氣焰囂張!
可現(xiàn)在表情卻是滿面春風,原本還覺得惠道說的話只是安慰之語的幾人,都有些怔住,心思也活泛了起來。
難道惠道剛才所說,并不是安慰,而是真的?
真的并無禍端反有吉氣?難道之前他們覺得會引來大禍的白日顯圣,竟是件好事?
幾個幕僚都有些自我懷疑起來。
但自我懷疑歸自我懷疑,原本以為是大禍,竟有柳暗花明的轉機,這自然也讓沉甸甸的心情一松。
但一時沒聽到圣旨內(nèi)容,就不敢真放心。
而馬順德此刻也看到了代王,見代王被簇擁著走過來,心里也有些發(fā)虛!
誰能想到代王竟然能有今日呢?
這上哪兒說理去?
無理可說!
早知道代王有今日,當初就不該得罪!
同樣是奉旨辦事,客氣與不客氣,可有著天壤之別!
“可恨!”馬順德雖滿臉春風,頰上肌肉不易察覺跳了一下,也不知道說誰可恨。
只是,越靠近皇權,越明白它的力量。
“皇上既立代王為皇太孫,就說明一時深受帝心?!?/p>
“此時氣焰正盛,萬萬不可直摧其鋒,只有以后徐徐圖之?!?/p>
“目前,還得先過這關才行。”
就算是大太監(jiān),也不能抗旨,既知道代王即將成為儲君,只能這樣了,不求代王……不,皇太孫能接納自己,起碼得緩和關系。
想到這些,已經(jīng)到眾人面前的馬順德,突然向代王行了一禮:“奴婢見過代王?!?/p>
“……”
這一禮可是將諸人驚了。
要知道,尋常時,馬順德見到代王時行禮,并不稀罕,說穿了,太監(jiān)只是皇家的奴才。
再大的太監(jiān),也得向親王行禮,區(qū)別只是態(tài)度是不是恭順謙卑。
可現(xiàn)在并非平時,剛才已有人稟報過,馬順德是來傳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