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上車,回宮!”馬順德聽了這一句,就將車簾落下,心亂之下,沒有注意到,幾個說說笑笑之后,有幾個人笑容勉強,只在車里仔細想著:“或我想的悲觀了,齊王就算影響了子嗣,可已有二子一女,并非全無機會?!?/p>
但這事對男人來說已是打擊,對想要爭嫡的皇子來說,更是致命打擊,可以說,除非再無競爭者,否則光這一條,就足以讓其退出儲君的行列了。
“皇子皇女夭折率也不小,近于一半,不能再生,就算有二子,也不保險吶!”
“皇上,皇上會怎么想?”
尤其是與之對比,代王卻有了子嗣,還是一個世子,這一比較,別說是齊王,就是馬順德都覺得不是滋味。
坐在馬順德對面的徐應(yīng)節(jié),沉默著不說話,不用想都知道,自己這次進宮,肯定要面臨皇帝雷霆之怒,能不能保住命都未可知,現(xiàn)在哪還有心情去想別人高不高興?
馬順德一路想著,再抬頭時,就發(fā)現(xiàn)牛車停下,掀開車簾一看,已是到了宮門。
“你跟我一起進去?!瘪R順德對徐應(yīng)節(jié)說,徐應(yīng)節(jié)點頭,沉默跟里去,兩個人走得飛快,很快就來到御書房。
“……皇爺,代王生了個世子,托奴婢向皇爺以及娘娘稟告,皇家又多了一個枝葉,實是可喜,實是可賀?!?/p>
恰來到門口時,聽到里面有個太監(jiān)在說話,馬順德聽了一耳朵,是來匯報代王有世子這事。
老皇帝聽的專注,神色上卻看不出喜怒,一眼看到門口探頭探腦的馬順德,立刻就沉聲:“朕知道了,皇后很是關(guān)心此事,你快去稟告皇后……馬順德,還不快滾進來!”
馬順德忙小跑著進來,咽了口口水,目光瞥見垂手侍立的趙公公,發(fā)現(xiàn)趙公公也正笑瞇瞇看向自己,頭皮就是一麻,于是就上前磕頭,也不言語。
老皇帝心中就格了下,板著臉問:“齊王情況如何?”
“皇爺,奴婢奉旨探望齊王,齊王已經(jīng)醒了,并無性命之憂了,只是……”
老皇帝心先一松,聽了這話,又蹙眉:“你這狗奴才,說話怎么吞吞吐吐,快快說來?!?/p>
“是……齊王傷了元氣,怕是對陽氣有礙呢!”
“什么?”這含蓄的話,皇帝卻一聽就懂,頓時雙腿一軟跌坐回椅中,聽著馬順德將所見所聞,以及太醫(yī)診斷都說了。
馬順德說完,見老皇帝臉色變得煞白,忙禍水東引,說:“皇上,太醫(yī)徐應(yīng)節(jié)就在外面,對齊王殿下的傷情最是了解不過,對醫(yī)道,奴婢有些事也不是很懂……”
“讓他快進來!”皇帝一聽,立刻就說著。
馬順德親自跑出去傳喚徐應(yīng)節(jié)入內(nèi),徐應(yīng)節(jié)才進來,就感覺到氣氛不對,忙向上行禮。
老皇帝略有些暈旋,用手按著冰冷的座靠,沉聲問:“齊王的傷可能傷及陽氣?此話可當真?”
徐應(yīng)節(jié)被問,惶恐磕頭。
“你且實話實說,朕恕你無罪!”皇帝站起身,皺眉。
徐應(yīng)節(jié)這才低垂著頭,說:“皇上,從診脈上看,齊王受的是鬼神之氣侵襲?!?/p>
“鬼神之氣,雖說是鬼中純陽,與人來說,還總有一絲至陰至寒難以消融,最傷元本,故與鬼神交合者,其壽難長,更不要說侵襲了?!?/p>
“幸當時就有劉湛真人趕到并且相治,侵襲不深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