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這樣問話,又有什么意義,難道僅僅是代王一時憤懣?”
葛生思來想去,還是覺得,代王是因被刺殺一事惱羞成怒,這解釋最靠譜。
“下一個,葛生?!?/p>
隨著舉人薄凝云面露輕松的在廳內(nèi)出來,同時出來的衙役,沖著外面喊著,目光落在正想著事的葛生身上。
薄凝云略一揖手,笑著:“葛兄,沒事,代王僅僅是問些話,坦率回答就是了?!?/p>
“謝薄兄提醒了?!?/p>
大魏到大鄭,有功名尚未授官,不稱大人,稱兄弟——秀才稱舉人為兄,舉人稱秀才為弟。
同一階級,相互稱兄。
不是秀才,自然就無權(quán)這樣稱呼。
葛生頓時收斂了心神,一副從容無辜的模樣,撩衣進(jìn)了大廳。
嬰啼
葛生進(jìn)入,見這大廳正中擺著兩張公案,一張中間背后是一個年輕人,就算是立場不同,一眼看見,還是眼睛一亮。
只見蘇子籍沒有穿冕服,戴著金冠,身穿月白色大袖紗衫,袍袖翩翩,目似點漆,顧盼生輝,令人一見忘俗。
葛生法,代王到底什么用意?
潭平卻沒有和葛生一樣鄙夷,他對代王了解越深,越是覺得深不可測,斷不覺得這是胡蠻。
蘇子籍似笑非笑看了一眼,權(quán)當(dāng)不知道此人及外面衙役小吏對自己的腹誹,微微點頭:“嗯,這就回去了。”
然后就被潭平難掩心情一松送了出去。
走出順天府衙門大門時,外面牛車前,已候著一人。
“大王。”惠道上前,迎接入車。
“真人可有什么收獲?”上車后,蘇子籍在座位上一坐,揉了揉眉心,矜持一笑問著。
惠道收斂了笑,正容欠身:“大王,貧道刺探,查實槐橋坊,的確積蓄了多家鬼神,幾乎十七家,一家不缺,槐橋坊存心險惡,已是確定無疑?!?/p>
“只是一舉解決,卻不容易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