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王,臣不懂天機,但也略懂相術(shù),魯王格局看似平庸,其實深藏福運,怎么會敗的這樣快?要找個機會看看?!?/p>
文士鐘萃,也并非是外人,而是大魏遺族,話說大鄭開國三十年,現(xiàn)在處于微妙的階段。
再過去二十年,當年遺老遺少都死光或老朽了。
現(xiàn)在是最后一批元氣了。
曹易顏在沒去應(yīng)國前就收服了此人,此人有學(xué)問,還懂一些陰詭之術(shù),就成了曹易顏幕僚之一,這次曹易顏返回鄭國,也帶上了。
聽了鐘萃的話,曹易顏點點頭,的確要看看寧河王現(xiàn)在是什么情況,才能進一步定奪。
他現(xiàn)在雖是應(yīng)國之主,但作小國之主,想要謀取天下恢復(fù)故國社稷,絕不能行差錯步,錯一步,就可能前功盡棄了。
才想說話,就聽腳步聲,接著就是敲門聲,總算有些規(guī)矩,還在外面叫喊:“老爺,有急事,有急事?!?/p>
屋內(nèi)幾人都不說話,曹易顏立刻就看向了劉達,劉達立刻明白了,立刻起身直接打開門走了出去。
“混賬!”劉達一出去,就劈頭蓋臉罵了外面的人一頓:“我不是說了,我要與友人敘舊,不許打擾嗎?你是耳朵聾了?”
那個仆人有些委屈,忙低聲:“老爺,您雖剛才吩咐了,可您之前同樣吩咐過,若是桂先生有什么消息送過來,就不許耽擱,要立刻稟報您……”
“哦?他送消息過來了?什么消息?”劉達就是一驚,立刻平復(fù)了怒氣,問。
仆人回話:“來人說了,代王只帶著兩個隨從,剛剛前去千棋湖參加文會了。”
千棋湖文會?
代王只帶著兩個人微服參加?
劉達聽了這消息,心里就一動,忙揮手讓仆人下去,快速折返,關(guān)上屋門,就對著曹易顏稟報:“大王,剛剛寧河王的幕僚桂峻熙傳來消息,說代王白龍魚服,只帶著兩個隨從,去了今晚千棋湖的文會,您看……”
“桂峻熙?此人你可了解?”這名字曹易顏聽過,此時再次聽到,就問。
“桂峻熙原本是魯王的謀主,許多事都和他脫離不了關(guān)系?!眲⑦_神色有點凝重,對曹易顏解釋一下桂峻熙曾經(jīng)在魯王府的地位,又說了現(xiàn)在的處境,說:“雖這位桂先生現(xiàn)在似被通緝,可在京城的人脈勢力卻不小,原本臣還懷疑他是虛張聲勢,現(xiàn)在看來,魯王,哦,現(xiàn)在是寧河王了,的確把他當心腹,掌握著不少的暗線力量?!?/p>
說著,就把桂峻熙幾次表現(xiàn)說了。
“空架子,可辦不成這樣多的事?!?/p>
曹易顏聽了,若有所思。
前魯王,現(xiàn)寧河王,竟還有這樣的潛勢力?
寧河王過去雖是諸王之一,可與齊蜀二王相比,卻仿佛透明人一般沒什么動靜,這樣一個低調(diào)的皇子,竟是扮豬吃老虎?
但隨即又一想,自己當初作前朝皇室后裔都能蟄伏拜道人為師,在大鄭忍辱負重多年,大鄭的皇子為了爭嫡而蟄伏,也不是什么難以想象的事。
寧河王有這力量,雖有點出格,但也可以接受。
想著,曹易顏就笑了下,隨口問鐘萃:“你說齊王蜀王知道了這事,會不會趁機動手?”
鐘萃說著:“大王又在開玩笑了。”
說著,神色就凝重起來:“當然不會,還不到這地步,爭嫡斗爭素有規(guī)矩,要是誰壞了規(guī)矩,驚動了鄭朝皇帝,怕誰先下手誰就先出局?!?/p>
“而且,始作俑者,其無后乎,這種壞規(guī)矩的,怕立刻引起圍攻,誰不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