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就迎來了一個冷冷的眼神,百戶說著:“你問的好,不如,你上去再攔下代王?”
副百戶立刻啞了,剛才已經(jīng)攔過了,再攔,自己當(dāng)場被砍都可能。
蘇子籍自然不會去理會這些鬧劇,他順利從淮豐侯府“搶”到人,就不耽擱,領(lǐng)著人往外走。
路上也不見淮豐侯府的人露個面,蘇子籍沒有多少表情,心里有些不屑。
軟骨頭到讓一個太監(jiān)騎著腦袋屙屎,也是夠無能。
這可是在淮豐侯府,堂堂淮豐侯府的大公子,就算當(dāng)不成世子,也是侯爺?shù)膬鹤樱谧约杭依锉蝗吮乒?/p>
何其可笑!
也就難怪方真之前笑得那般勉強(qiáng),就算被他救了,家里明擺放棄了他,換誰也難心情好。
到了門口時,蘇子籍就看到,乘坐的牛車旁已站著野道人了。
蘇子籍大步過去,野道人也上前兩步迎上,將一卷紙遞過去。
“主公,這是調(diào)查的結(jié)果,請過目。”
方真還在后面被推著走,等著時間里,蘇子籍就站在原地,展開紙,將里面的內(nèi)容掃了一遍。
“好,此事回府后再議?!碧K子籍說,掃到方真已被推出,就將這卷紙放在了袖子里。
野道人點(diǎn)了下頭,上了不遠(yuǎn)處一輛牛車。
方真這時已被推著到牛車前,來求援的貼身仆人跟著,眼圈泛紅,望向蘇子籍,就上前重重磕首。
“大王,奴婢多謝您救了大公子!”
此處不是說話之所,蘇子籍睨一眼街道,以及里面空空的場地:“先回去,有話路上說。”
回去?這個詞用的好,方真回望一眼淮豐侯府,靠近門的走廊和路徑上沒有人,一個人也沒有,心里不由一沉,又酸又澀。
要說百戶威脅要“病去”,方真覺得未必敢到這地步,但偌大淮豐侯府,威風(fēng)赫赫,曾是自己的家,可這個家,在他遇到危機(jī)時,沒有給他絲毫保護(hù)。
“路夏布把我抬上去吧?!狈秸娣愿蕾N身仆人,這人是自己花了不少代價(jià),救出和培養(yǎng)的,現(xiàn)在證明,一切都值。
“是!”路夏布先將方真抱上牛車,放好,又將輪椅折疊搬上去。
蘇子籍跟方真同乘一輛牛車,路夏布與騎士跟在后面。
里面空間不小,前后兩座,中間還有套桌,蘇子籍坐了,說:“回去”
車夫一聲吆喝,牛車穩(wěn)穩(wěn)前去,一點(diǎn)也不波折,蘇子籍隨手丟個shi毛巾,自己擦了擦臉,又取出銀瓶傾一杯涼茶,喝了口,才問:“方兄,你因何得罪了馬公公?”
這事,其實(shí)野道人已查到一些,但蘇子籍還是問了,想必從方真這里可以得到更詳細(xì)的情報(bào)。
方真端著茶杯,一聲不言語,但見牛車徐徐而進(jìn),良久才輕輕一嘆:“趙公公或有點(diǎn)失寵了,最近,因小事而被呵斥,還罷了一項(xiàng)職位?!?/p>
“有人退,就有人進(jìn),馬公公最近很得意,不僅僅是我,別人也受到了不少牽連?!?/p>
既開了這口,后面的話也就好說了,方真將事情原委與蘇子籍一一說了個明白。
原來,最近趙公公圣眷下降,而馬順德這大太監(jiān)卻春風(fēng)得意,在宮里,太監(jiān)與太監(jiān)之間的爭斗,可絲毫不比妃嬪爭寵遜色,甚至有過之無不及。
寵妃失勢,其實(shí)在大部分后宮情況來說,僅僅是皇帝去的時間少了,有位份在,待遇不會減少多少。
打落冷宮這詞看起來很熟悉,其實(shí)例子非常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