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著時,他已走進(jìn)了院落,這里應(yīng)該是正院旁一處,能聽到不遠(yuǎn)處熱鬧,府兵將他帶到了廳前,示意他自己入內(nèi)。
文尋鵬幾步進(jìn)了廳,就看見一個人正背對著自己站著,手里拿著鋪放在桌面上的一件華袍,屋內(nèi)燈光照得袍子璀璨生光,不必細(xì)看,侍奉齊王多時的文尋鵬就認(rèn)出,這是一件冕服,是封王才有。
這幾乎閃花了文尋鵬的眼,垂眸,站在門口處一禮:“文尋鵬見過大王?!?/p>
雖代國公還沒有正式封王,但旨意已下,就差一個接旨的程序了,文尋鵬自然改口。
蘇子籍其實在聽到通稟,說是齊王府的幕僚文尋鵬來找自己時,就有了好奇,好奇這位齊王府幕僚過來見自己是為了什么,難道如岑如柏一樣,是來投靠自己?
但岑如柏投靠自己時,林玉清早就完了,現(xiàn)在齊王可還堅挺著,哪就需要立刻投誠了?
但要說是誘餌,引著自己掉坑,也未必。
納首就拜
“文尋鵬?”蘇子籍轉(zhuǎn)過身,目光落在來人身上,細(xì)細(xì)打量,口中說著:“本王對你倒是有所耳聞,你是齊王的得力幕僚,來我這里干什么,難不成是為了投我?”
說話就帶了些調(diào)侃,是齊王的得力幕僚,不過是過氣式。
文尋鵬心里松了口氣,就看代國公態(tài)度,就知道對自己沒有個人偏見和看法,這就很好,當(dāng)下卻斂了神色,一副莊重肅穆,認(rèn)真說著:“正是,文某的確是來投大王您,還望大王能接納!”
“哦?”蘇子籍本是開玩笑,已端起茶啜了一口,卻聽到這樣答復(fù),差點噴出茶,不禁抬首上下打量這位文先生,隨后挑眉:“文先生莫非是在說笑?”
“王爺,這事怎么能開玩笑,文某投您之心,絕無半點虛假。”
見文尋鵬一臉莊容答話,蘇子籍也立刻收斂了笑,再笑就是對人不尊重,蹙眉沉吟:“文先生的才學(xué),以及最近你在齊王府的處境,連本王也聽說過,本應(yīng)倒履相迎,不過……”
蘇子籍說話到這頓住,仿佛在斟酌,話卻直接了當(dāng):“那你的投名狀呢?”
平常人投靠一個權(quán)貴,也不是容易達(dá)成的事,無論是才學(xué)還是忠誠,都需要考驗,更不用說是敵對勢力的人,你總要帶著投名狀來,才能顯露出你的決心,讓我信你吧?
光靠上嘴皮一碰下嘴皮,空話誰都會說。
投名狀,或有些人會覺得,這是江湖人做派,實則不然,在朝堂上,黨派之間有人“跳槽”,同樣也需要投名狀。
蘇子籍說得這樣直接,反讓文尋鵬心里一安。
若蘇子籍直接開口同意,他反要犯嘀咕,這說明要么虛偽,要么不成器。
現(xiàn)在代國公這樣光明正大索要投名狀,這是粗鄙,還是直爽,或者是根本不想與自己虛與委蛇?
“文某還真有一份寶貴的情報,可當(dāng)投名狀?!蔽膶i知道關(guān)鍵時來了,身子一凝,恢復(fù)了謀主的氣度,慢吞吞說:“大王您可知,二十前導(dǎo)致太子去世黑手,現(xiàn)在已盯上你了?!?/p>
“二十年前的黑手?”
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提到這件事,蘇子籍望了望,見文尋鵬在自己注視下,表情仍很平靜。
“是,當(dāng)年太子薨,疑點重重,我恰知道一點,的確有著幕后黑手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