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必升到了15級,我會對現(xiàn)在局面,有更深的理解?!?/p>
蘇子籍眼見著方真與幾個官員說完話,正朝自己走來,就打算從他“開刀”。
“恭喜代國公,領(lǐng)有羽林衛(wèi)指揮使,這可是皇上的信重。”一過來,方真就恭喜了。
蘇子籍微笑著聽,打量方真。
方真過了年,似乎覺得大了一歲,留了胡須,說話間很見神采,似乎又干練了許多,蘇子籍笑:“你恭喜,我還心焦的不知道怎么辦。”
“我從沒有領(lǐng)過兵,皇上一下給我重擔,我是惶恐不安啊?!?/p>
“小侯爺,你曾掌兵,有些事,我向你討教一下?!倍酥車鷽]有旁人,蘇子籍就直接開口問:“關(guān)于羽林衛(wèi),小侯爺知道多少?”
方真愣了一下,斂了笑容,大概是沒想到蘇子籍會突然向自己問這種問題,但要拒絕也不好,只能小心翼翼說:“不知道代國公想問哪方面問題?”
接著又說著:“不瞞你說,我對羽林衛(wèi)其實也了解不多,恐怕也沒辦法幫到你什么?!?/p>
“小侯爺謙虛了?!碧K子籍說:“跟你相比,我才什么都不知道。畢竟此前,論做官,我也只出京了一兩趟,在地方上做過低品文官,武官的事,才是真的一竅不通?!?/p>
“尤其是這羽林衛(wèi),乃屬于京營,這種事,久在京中的小侯爺,便是聽也應該聽說過一些,不妨真假,都告訴我便是?!?/p>
“還有,該如何管理羽林衛(wèi),我也實在不知道從何下手,還請小侯爺賜教?!?/p>
這話說的,真讓方真有苦叫不出了。
不好好回答,豈不是立刻得罪了代國公?
哪怕代國公現(xiàn)在烈火烹油,但現(xiàn)在還沒倒臺,人家又是皇孫,自己如何相比?
但好好回答,這不就等于站隊了?
他既已知代國公這次任職怕有蹊蹺,又豈敢在這時站隊?
“哎!本以為這次過來不過是道賀一番,這么多人都來了,自己來了也沒什么事,沒想到竟被代國公詢問軍務,這事,我怎么才能既滿足代國公,又不至于招來猜忌?”
以他表現(xiàn)出的與代國公的親厚,什么都不說,必是不成了。
“代國公,既是這樣,那我就說說羽林衛(wèi)的一些情況,都是我往日聽說過,至于管理……我對羽林衛(wèi)不熟悉,隨便說說?!?/p>
方真說是“隨便說說”,也是真的“隨便說說”。
他把羽林衛(wèi)里的人,基本都是勛貴子弟的事,告訴蘇子籍。
“勛貴之家,嫡長子長孫要繼承爵位,不會進羽林衛(wèi),但承爵的畢竟僅僅一二個,大多次子幼子,也得爭個前途?!?/p>
“按照朝廷規(guī)矩,多半下放在親軍中鍛煉,羽林衛(wèi)就是其中之一?!?/p>
“庶子就罷了,平時也夾著尾巴過活,也不敢冒犯您,可嫡次幼子這樣的人,才更不好管理,都在家中受寵受疼愛?!?/p>
“他們大多是驕奢之輩,一個個膽大桀驁,京城里有許多事都是這些公子哥犯的,但因著祖輩基本都有功于社稷,父兄也都是高官,就是知道是他們做的,也不好處理。”
“您去得小心些?!?/p>
方真又泛泛講了幾句自己掌兵時管理的方法,但因方真所管的,與羽林衛(wèi)的情況截然不同,說了也沒辦法給蘇子籍提供幫助。
蘇子籍心里嘆一口氣,雖然他告訴自己的內(nèi)容,大多都是讓野道人去打聽也能打聽到,但沒有期待也就不會有失望,方真是圓滑的人,蘇子籍也沒奢望過直接站隊。
方真雖說的是老生常談,不知道為什么,還是有些不安,似乎泄漏了許多隱藏在心里的秘密一樣,再也談不下去,站起身說:“我來了久了,得回去了?!?/p>
“以后再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