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俞真人,你怎么看?”
俞謙之也緊鎖了雙眉,死死盯著,這天機越發(fā)亂了,還夾雜著魘鎮(zhèn)的氣息,雖在他們看來,這魘鎮(zhèn)之術無論多強大,都是跳梁小丑——在天機運轉時試圖阻礙天意,鎮(zhèn)壓龍氣,這是找死!
可這人偏偏就是這么膽大如斯,真這樣做了,而這樣的后果,就是讓俞謙之心中弦繃得越發(fā)緊了。
“咦,感覺這等膽大妄為,死是肯定了,還禍及其家族或勢力,可也導致天機偏轉了,就不知道產生了什么變數(shù)!”
施術的人是必死無疑,自己這般活著的人,又該怎么辦,劉湛面對這情況,與俞謙之面面相覷,都嘆一口氣。
“可惜,我們不精于天機術,實在看不清?!?/p>
“要是蕭懷慧在,或者惠道能出山就好了?!?/p>
可惜的是隨蕭懷慧的賜死,讓桐山觀一脈受到了嚴厲打擊,十七年過去,到現(xiàn)在桐山觀還沒緩過這口氣,逼的這代的觀主惠道,下令永毀天機術,使得后輩求當奴才而不可得。
郊區(qū)一處山崗上,風雨侵襲,并沒有讓謝真人衣袍有任何影響,仍是干爽,風卷衣擺袍袖,呼呼作響,他從容立著,抬頭望天。
看到和劉湛二人所看的景象時,也只是若有所思而已。
而在御書房內,皇帝卻在接見治水的欽差羅裴,皇帝靜靜聽完羅裴述職,淡淡說:“你終于回來了,你說的臨新、文崖二處壩,不僅僅你有述職,朕也派人去查看,壩高石堅,詢之河道衙門,可為數(shù)十年基業(yè)。”
皇帝說著,望了一眼,羅裴出京時,尚是一派雅致,只有零星白發(fā),有大臣體面,現(xiàn)在臉色蠟黃,滿是皺紋,白發(fā)更已過半,不由得心里一動:“你這干的很好,朕稍后會有恩旨,只是你說的龍女冊封……”
羅裴得了皇帝贊許,叩首謝恩,卻說:“皇上晝夜宵旰,臣怎敢言累?而且要說辛苦,臣也比不上祁弘新——只是龍女冊封,事關重大,還請皇上速速決斷。”
頓了一頓,又大膽的說著:“皇上,正因為她是龍女,而不是龍君,因此此事可有作為?!?/p>
皇帝還是沉吟不決,揮手讓羅裴卻步躬身退出,也咳嗽了一會,又端茶抿了幾口,潤了喉嚨,方覺得好些了。
聽著窗外雷聲雨聲仍不停歇,他若有所思推開了窗,亦抬頭望著,片刻喃喃:“朕一直心神不寧,烈風迅雷,予朕又有何兆呢?”
貓抓老鼠
風雨籠罩,京城一條街道,牛車前四人,三人撲倒,一個腰斷一半,一個左頸被割開,一個頸右切開,都跌在地上,血被雨打,四下流散。
而在中間這人,“拍”一響,一條齊肩被削斷的手臂落在血水中。
“殺!”
大鄭如日東升,就算只剩一人,還斷了臂,為了保護公主,只得吶喊的揮刀。
“死!”管覓虎一聲冷叱,刀光劃過,在空隙中切入,只聽“噗”一聲,貫穿入內,又是一拔。
“噗”侍衛(wèi)的雙眼睜得極大,血噴泉一樣噴出,摔了下去。
“可恨!”
管覓虎掃看四周,只見周圍橫七豎八三十具尸體,自己帶的部屬,除了僅僅五六個,余下竟全軍覆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