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……”秦茂勉強將毒壓下去,現(xiàn)在已能動了,本想著自己出去迎敵,可眼前少年的話,卻讓他怔住。
怎么看,他也不像是能與士兵對戰(zhàn)的人啊,這不是胡鬧么?
他臉上露出不贊同的神色,這時,東廂兩個人過來,一個是方文韶,還有一個大概也是讀書人,穿青衫。
兩人都嫻雅俊秀,一臉書卷氣,這時嚇的臉色發(fā)白。
本以為住的靠后,外面的人不會沖殺,可帶火的箭射進來,就算賊兵不進來,難道還真能不出去在這里等死?
“蘇賢侄,外面的人既喊破秘密,怕是不會放過我等?!狈轿纳啬樕苁请y看:“依你看,我們該怎么辦?”
“你召集你的仆人,守在屋內(nèi)就是了?!碧K子籍轉(zhuǎn)臉看向秦茂:“你聽到了?能動,就隨我來!”
“姓秦的難道真不在這里?”
同時,旅店門口百戶,看著這座旅店內(nèi)并無廝殺聲,只有一二聲慘叫,聽著就是普通人被嚇到或傷到后的叫聲,不由有些驚疑。
從里面向外看,能看到火光沖天,就認為這有多人圍了旅店,實則不過是這二十幾人搞出來的陣勢,是故意嚇唬里面的人配合行事。
不然,真有著上百人,早就沖進去了,何必射箭恐嚇?
“大人,劉二等三人已進去了,這旅店不大,若秦茂真躲在里面,很快就能找出來,您不必擔(dān)心。”一個人勸著,看起來是副百戶,應(yīng)該是副手。
只是百戶卻似乎對他并不怎么滿意,斜斜看一眼,也不說話,副百戶立刻就閉了嘴。
百戶目光毒蛇一樣,繼續(xù)轉(zhuǎn)而盯著旅店門口,語氣陰冷說:“若秦茂真的跑了,真到了京城,牽扯可就大了。”
“上次在云口渡,他在船上,本是個機會,只要亂箭射殺,連船帶人一起燒了,就辦成了差事?!?/p>
“可你婦人之仁,不想造成無辜傷亡,讓秦茂逃了出去,還死了不少弟兄……這次還抓不住,我只得將責(zé)任都推給你了,畢竟……變故因你而生?!?/p>
副百戶張了張嘴,想說什么,可周圍人不善的目光,讓他心生悲涼,他識些字,死一個二個還算了,是波及,還能給上面交代,要是死了一窩,在太平年間,后果就很難預(yù)測了。
這本是為了大家好,可秦茂和跟著他的親兵極是強悍,竟然造成了過半傷亡,連自己親兵都在追殺中死去。
現(xiàn)在剩下都是與他不一心,他毫不懷疑,再阻止,怕此地也要成為自己的葬身之處了。
在旅店內(nèi)部,已血腥味彌漫。
“呸,什么都不知道,還留你何用?”斥侯伍長陰森森說,抽刀一抹,就見這伙計慘叫一聲,跌翻在地,頸中鮮血激箭一樣濺得老板一頭一臉,而對面的伙計一聲不哼就昏了過去。
伍長格格一笑,輕松在死尸上擦了擦刀上的血,又一腳踢翻拼命求饒的旅店老板:“你這老板是怎么當(dāng)?shù)模?/p>
“兵爺,我是真不知道?。〉昀镄聛淼目腿耸且蝗鹤愤^,在這里休息,才剛到,別的都是商賈走卒,并無您四位說的逃兵??!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