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小狐貍唯一的不好,就是總想偷偷上榻睡,葉不悔奮力推著它的狐頭,把它趕了下去:“去你的狐窩去。”
小狐貍小腦袋微微一偏,表示抗議。
葉不悔抓著小狐貍的小腦袋,起身下榻:“你的狐窩都鋪了幾層了,還想摸上榻,討厭?!?/p>
說著她抱著小狐貍,扔了上去,嚴肅的點點它:“你不許不聽話,聽見了沒有?”
小狐貍側著身子摔到柔軟的狐窩上,側身一眨不眨的望著。
“……唧唧”
在它的目光中,雖一直下著雨,房間里相對昏暗,但少女肌膚勝雪,發(fā)出暗暗的白光。
小狐貍有點懵,她沒有發(fā)覺,自己在這段時間的變化么?
并不知道自己努力掩藏的事,早就被不悔猜到一些,蘇子籍出了住處,撐著傘又走了一段路,就來到與野道人經(jīng)常約著見面的早點鋪子。
這里是臨街開的一家小館子,祖孫三代開了幾十年,雖比不上老字號,但那些鋪子很多都在戰(zhàn)火中被毀,反是這小館子,當年隨人逃難過來在此扎了根,鄭朝創(chuàng)建了多少年,館子大概也就開了多少年。
年輕的
南屯壩決潰
蘇子籍才沉思,突然之間,有個乞丐匆忙過來,對著野道人說了幾句,野道人這樣沉著的人,也立刻變了色:“什么,南屯壩崩了口,洪水泄了數(shù)鄉(xiāng)?”
“怎么就崩了口?”
“不清楚,是半夜決的口?!逼蜇せ亓艘痪洌颐ψ吡?。
蘇子籍臉色很難看,撐了撐桌才站了起來,黃良平才革職審查,南屯壩就崩了口,這也太巧合了吧?
兩人對視的一眼,蘇子籍又嘿嘿冷笑的緩緩坐下,說著:“要是我猜的不錯,這黃良平端是殺伐果斷,是個梟雄,唯一問題,就是沒有人味?!?/p>
南屯壩崩了口,洪水泄了數(shù)鄉(xiāng),少說也得死個幾百人,為了脫罪就這樣干,真真是禍國殃民,實是可殺!
“現(xiàn)在就看欽差大人,想沒有想到這條,以及怎么樣應對了。”野道人幽幽的說著。
羅裴是治河欽差,現(xiàn)在河壩崩了口,就是大大的失職。
有著這引子,反噬立刻將至!
羅裴此時,的確急頭爛額,他是半夜叫醒,到現(xiàn)在都沒有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