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易顏臥在軟榻,似乎在閉目養(yǎng)神,幾個人垂手站著,都是一聲不吭。
良久,曹易顏才坐了起來,雖天涼了,可似乎嫌廳內(nèi)太熱,扇了兩下扇子才出神重重嘆了口氣。
“孤等了三天,卻沒有等到好消息”
“姬子宗真能沉的住氣,他才不滿二十呀!”
說是奇襲京城,可是那是九死一生的事,是萬不得已才為之,他之所以出來,就是釣魚。
釣朝廷的大魚,也是釣軍中,是不是有不穩(wěn)當。
可,讓曹易顏失望了。
按照道理來說,蜀王一稱帝,周圍的軍衛(wèi),就會被朝廷和皇帝嚴厲逼迫出城野戰(zhàn),這樣才能趁機一鼓滅之。
這是歷史上多次的事,大將持重,可架不住朝廷和皇帝慌亂,胡亂指揮,結果幾十萬軍淪喪。
這里靠近京城了,數(shù)十萬軍被殲滅,京城頓時風雨凋零,說不定就能一鼓作氣攻克京城。
可現(xiàn)在,等了三天,卻什么動靜也沒有,豈不能使曹易顏失望和震怖?
青丘狐
反是內(nèi)部,的確釣了幾條魚。
曹易顏神色晦暗,瞇著眼看向一人:“曹敏有異動?”
這人身著商人服,大概急行和淋了雨,臉色青里泛白,顯得有些憔悴,只是眸子閃著幽幽的光,磕頭說:“是,王上,王上一離大營,章司農(nóng)、劉大符等將,都還屬安分,就是曹敏連連拜訪了幾個大將,營帳內(nèi)戒備森嚴,聽不到具體,請王上降罪。”
“這等密談,自然戒備森嚴,聽不到正常,何罪之有?”曹易顏目光一閃,接了茶,呷了一口,望著同樣晦暗如冥的雨空,淡淡的說著。
曹敏,聽其姓,就知道是宗室,只是太遠了。
就算太遠,要不是曹易顏,也有希望繼承應國,當然,不是以曹姓,而是以夏姓。
不管怎么樣,曹敏身份很敏感,這時更敏感。
許多時,講究證據(jù),可大部分時,根本不需要多少證據(jù),形跡就足了。
曹易顏沒有立刻說處置,轉(zhuǎn)臉問一個人。
“楊佳,你是我大魏世臣,京城情況怎么樣?”
這三天,曹易顏并沒有直接趕去京城,就在附近宿河鎮(zhèn)釣魚,可不等于沒有辦事,先行準備都已經(jīng)干了。
楊佳躬身,毫不遲疑答:“臣等世受大魏天恩,先帝游狩以后,奉命扎根京城,以圖后事”
“這些年,自然有大部分余部都辜負圣恩,首鼠兩端,不能信任了”
“也有小部分依舊牢記當年對大魏發(fā)的誓言,旦夕持戈準備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