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聲令下,鼓聲一下接一下,曾念真訓(xùn)練甲兵,一層層潮水一樣移動,李翔見此,痛苦合上眼。
“將軍?”有個侍衛(wèi)問著。
李翔睜開眼,大喝:“我們侍衛(wèi)親軍,守衛(wèi)皇室,跟隨太祖出生入死,只有戰(zhàn)死之士,沒有投降之輩?!?/p>
“太孫既反,只有拼死而戰(zhàn),更無后退半步之理!”
周圍侍衛(wèi)轟然應(yīng)諾,決意死戰(zhàn)。
幾乎同時,蘇子籍冷冷命令:“裹挾羽林衛(wèi)和神武衛(wèi),分部進(jìn)攻,若有遲疑者,格殺勿論!”
說著,眸子冰寒,這一仗,不但必須打,更要染上血債!
扣一個黑鍋
禁宮
大雨瀉下,仿若無窮無盡天河倒灌人世。
昏暗朦朧中,滿面盡是漆黑,偶有閃電落下,仰面望去,灰暗天穹上,密布稠密的灰云,仿佛連接無數(shù)道絲絳。
鼓聲陣陣,殺聲漸漸靠近,震得人心惶惶不安。
侯在廊內(nèi)的侍衛(wèi),衣不解甲,按戟坐定,沉默不言,帶來些許安慰。
“陛下。”
跪在冰冷的地磚上,一個太監(jiān)正在稟告前線戰(zhàn)事。
“事情不是很順利,劉真人去了,法壇雖然起了,但齊王殿下親自擂鼓,已經(jīng)堆土一丈,快要踏上墻頭?!?/p>
“胡少監(jiān)(胡懷安)拼死抵抗,已中二箭,守門死傷不小,不過還能抵抗?!?/p>
皇帝冷哼了一聲,卻對胡懷安中箭并無絲毫反應(yīng),只是沉吟,問:“運(yùn)河水勢如何?”
“回陛下,連日大雨,三河之水泛濫,已淹沒定水碑,過午橋,并分水龜。”
此三處,雖名稱不同,但作用相似,都有水位之線,以防暴雨成澇。
皇帝皺眉沉吟,久久無語。
自噩夢開始,他就有種心驚肉跳之感,隨著時間推移,這種不詳?shù)母杏X,更是濃郁。
這讓他越來越煩躁。
都是這逆子!
還有該死的妖族!
“好,盡引三河之水,并朕這御河之水,給朕狠狠地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