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現(xiàn)在,她的行動,卻讓謝真卿的計劃受到了嚴(yán)重影響。
更重要的是,真龍,或者說,龍君,只有一位。
要是被她占去,她本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,立刻就復(fù)了大位,就算不能盡占妖運(yùn),也至少分去一半。
這對自己,無疑的釜底抽薪。
沒有了妖族大運(yùn),齊王怎么成事,就算成事,沒有這妖族大運(yùn)入注,怎么又怎么分潤勝利,進(jìn)而將先天缺陷彌補(bǔ),得以成就道果?
僅僅是從龍之功,那才有多少?
“你們,都在逼我么?”
蠟燭發(fā)著光,謝真卿看著地圖,臉已完全陰沉,瞳仁閃著微光,幽幽掃視著,臉上肌肉時而抽搐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良久,這人輕嘆了一聲,原本還有些復(fù)雜的深色,已是轉(zhuǎn)淡。
“魏世祖規(guī)范行龍路線,經(jīng)過京城,不僅僅允許朝拜,更是一種束縛,使龍君必須有覲見的義務(wù)!”
“因此,半途或有余地,但到了京城,路線卻一絲也錯不得!”
“如此,針對的辦法就有了!”
“魏世祖也許放心,也控制的住,歷代魏帝可沒有這自信,三百年未雨綢繆,已經(jīng)在京,對行龍之路,布下了大陣!”
謝真卿想念起歷代魏帝的猜忌,不由冷笑。
非我族類,其心必異么?
“夫圣王之制祀也,法施于民則祀之,以死勤事則祀之,以勞定國則祀之,能御大災(zāi)則祀之,能捍大患則祀之?!?/p>
“龍君,你行云布雨,恩澤遠(yuǎn)播,可越是勤勉,皇帝就越是猜忌,甚至以越境之祀為理由,廢除你的祭祀!”
“這大陣,或未必誅了你,但是小龍斷然難幸!”
“就算不為妖族,為你自己,也何苦來由?”
“龍君,我要證明,你錯了!”
“妖族只有自立,不依國主,不依人事,才能堂堂正正立于這世界!”
這樣自言自語,謝真卿再三猶豫,才終于嘆:“罷了!弒龍陣,如果不是龍氣,就得要動員萬妖之力,在京也必須立三十六天罡大陣才能促動,并且一擊之下,滿城震動,必會壞了大事,還是給她一次機(jī)會,驅(qū)回就罷?!?/p>
才有這樣想法,話猶未畢,猛聽天空一聲沉雷,久久不絕,便聽遠(yuǎn)處巡查的人叫喊:“要下雨了,快把窗戶關(guān)好”
轟隆??!
雷聲滾過,轟隆不斷。
只是說也奇怪,這滾過去的雷聲,抵達(dá)齊王府上空時,似乎削減了大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