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現(xiàn)在與張岱作一定程度的切割,責任就不是我全部背了,是張岱自作主張了?!?/p>
蘇子籍一笑,點頭:“沒有想到張岱這樣配合,不等我主動提出,就已經(jīng)給了臺階,現(xiàn)在大家都會說此人悖逆無禮,卻難以責怪我了!”
這等于直接將皇帝的陽謀給直接斬去小半,至少,想要通過張岱給自己挖坑,難度就多了幾分。
“當然,我是正欽差,責任免不了,只是有了余地?!?/p>
“并且,我原本疑心,張岱直接是皇帝獵犬,現(xiàn)在看來,怕不是,只是皇帝利用了他的本性?!?/p>
“可能的確是這樣。”
文尋鵬點首,這是再好不過的結(jié)果,不過他不關(guān)心張岱,隨后又從袖子里取出一份文件,遞了過去。
“主公,這是來自余律、方惜的情報。”
蘇子籍接過來一看,笑意消融。
“唉,余律、方惜和一個義士秀才勾結(jié)上了?!碧K子籍蹙眉,有些氣餒,心中惆悵。
這二人,該說是天真,還是太過輕信于人呢?
只是剛剛結(jié)識的人,連所說的身份是不是真的都不能確定,就認為所說的都是真的?
并不是說這種情況下不能試探,自己當初沒有身份地位時,打探情報,也是不放過任何有用的線索。
但起碼心里還有個譜,知道不能輕信于人。
與張岱切割容易,與同鄉(xiāng)同窗的余律方惜怎么切割?他們所干的一切,都會被認為是自己授意。
自己還不能明里阻止,免的皇帝知道自己看破。
“主公,還請以大局為重?!币娞K子籍沉默了下來,滿是惆悵,文尋鵬開口勸說著。
船艙里安靜無聲,好一會,蘇子籍才仿佛從回憶中回過神來,點了點首,接著起身走到了桌側(cè),鋪開了一副圖卷。
“說下計劃,布置的怎么樣了?!?/p>
“是!”
“按照計劃,主公這次離開京城,帶走大半人,只剩老弱婦儒,這樣就很難有直接嫌疑。”
“并且府上的人,基本不動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