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路先生,你繼續(xù)說?!?/p>
太孫府來的仆人說完了事就下車,牛車內除蘇子籍,還坐了二人,一人是野道人,一人則是惠道。
因著去見余律方惜,一提到這二人,就必然無法避開目前要面對的難題。
一路上,氣氛稍顯沉悶,野道人也是上車沒多久,按照事情發(fā)生的順序在稟報。
惠道旁坐,就聽野道人繼續(xù)說:“……主公,錢圩已在一天內結了案,當堂杖殺了王進忠?!?/p>
“首輔告老,但皇上不許,還派了人安撫。”
“哦?首輔倒是聰明人,可惜……”蘇子籍點了下頭輕嘆。
野道人繼續(xù):“就在方才,官府還貼出告示,說是三日后再次進行春闈考試,既不耽誤多少時日,很快就再次考試,赴京趕考的這些舉人自然也就安了心。”
這真是每一個舉措都仿佛天助皇帝。
只聽著這些,惠道就怔怔想,本來預想的舉人叩朝,以及舞弊大案,連連被趙旭和錢圩化解,果然是氣數(shù)尚盛么?
胡思亂想間,牛車已經進胡同,乍見旅店了,此時已是暮色蒼茫,這里靠北是坊市,最是熱鬧去處,街衢二側星星點點已漸漸燃起一盞盞燈籠,雖有細雨,還是人來人往。
世味年來薄似紗,誰令騎馬客京華。
小樓一夜聽春雨,深巷明朝賣杏花。
矮紙斜行閑作草,晴窗細乳戲分茶。
素衣莫起風塵嘆,猶及清明可到家。
蘇子籍怔怔出神,觀賞街景,吟著一詩,才笑著:“趙旭和錢圩不愧是大臣,這樣紛亂如麻的局面,這樣一下就理出頭緒了,看來這一局,竟是平了。”
“不過,與其說皇帝氣數(shù)尚盛,不如說,本朝開國,本是如日東升,名臣輩出,逢兇化吉也是自然。”
蘇子籍神色有點黯然,下令:“將謠言都撤回來吧,既是氣數(shù)不絕,就只能暫時蟄伏,事不可為之?!?/p>
野道人跟著嘆了口氣,顯然,這次沒能一鼓作氣將皇帝搞臭,讓他也深感遺憾。
但事已至此,也只能作罷,繼續(xù)硬挺,就可能被人發(fā)覺痕跡,這可不是聰明人的做法。
“對了,主公,還有一事,是關于鎮(zhèn)南伯府?!币暗廊送蝗挥终f著。
“鎮(zhèn)南伯府怎么了?”
野道人就將大妖替換世子,世子在大堂上公開喊冤的事說了一遍,又說著:“鎮(zhèn)南伯已被削爵,可憐父輩出生入死,到了
要事要秘密稟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