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此人能改朕之命,何命不可改,若是有效,此人怕是不能留了?!?/p>
才尋思著,懷慧說著:“皇上,請用藥。”
將藥與水遞過去,皇帝接了,這時卻直接一口就服了,杯子直接被扔到一旁,皇帝回味了一下味道,蹙眉:“這藥……”
“皇上?”
“這藥味道似乎有點腥……”皇帝說,還有點臭。
“嘻嘻,因為這丹,是兒臣之心所化呀。”突然之間,殿上又看見了太子,說著這莫名其妙的話。
皇帝臉色很是難看,呵斥:“你胡說什么?”
才說著,眼前十五六歲的太子,一步步過來,原本袍子潔凈,可隨著越來越近,太子身上也隨之出現(xiàn)了一片血污。
與皇帝相似的眸子緊緊盯著,笑著拉開了xiong口:“看,這是兒臣的心。”
一眼看去,xiong口已空空,挖去了心臟。
皇帝驚慌之余,連連后退,踢翻了桌幾,喚著:“來人,來人,懷慧,你快來救朕。”
一轉(zhuǎn)眼,卻看見懷慧道人披頭散發(fā),原本清俊的臉變的慘白,七竅都在流血,直盯著自己。
“啊……”
“皇上?皇上!”呼喊聲,隱隱傳來,驀然間睜開眼,但見陽光西西照入,丹墀點著幽香,太監(jiān)垂手侍立。
皇帝抬起眼皮,看著近在咫尺的俞謙之跟趙公公,面容與記憶中的人相互交替,很快就占據(jù)了位置,這才醒悟,現(xiàn)在自己是身在二十年后的現(xiàn)在了。
“皇上,您這是心情有點激動,有些魘著了?!庇嶂t之躬身:“方才太醫(yī)把過脈了,只略有點波動,與身體不相干,您稍微休息下,就無事了?!?/p>
“是么?”皇帝瞇縫著眼,現(xiàn)在的確清醒了,與夢中不一樣,自己服藥時,根本沒有太子,太子已經(jīng)死了。
并且這藥,也不是大還丹的名義,而是普通的長青丹。
當(dāng)時自己批閱奏折,卻無法止住喉嚨里的癢意,就說:“拿藥來?!?/p>
懷慧說:“叫人太麻煩,讓貧道服侍皇上您用藥?!?/p>
說著,就起身就去取藥,用的是原來皇帝的瓶內(nèi)的藥,當(dāng)時沒有感覺腥,只感覺這藥味道比往日還要更苦澀一些。
自那以后,自己身體就漸漸好了起來。
現(xiàn)在想來,難道是懷慧去取藥時換了藥,給的實際上是大還丹,還是用太子之心所制的大還丹?
難怪自己當(dāng)時就對懷慧產(chǎn)生厭憎,不久就找理由賜死了此人!
“欲延天數(shù),唯有取之天壽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