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律將這二人讓進廳里,請二人落座,余律坐在主位,請仆人上茶,就問:“真人深夜到訪,可是有事?”
這就算是訪友,不該是白天來么?入夜了再過來,這可不像是正常人能辦出來的事。
惠道真人目光一掃,心就一定,尋思:“余家底細我清楚,不過有三百畝地,爺輩是舉人,不會有這大運,就算余律有,別的二人也不可能同時有?!?/p>
“看來,我是沒有看錯了?!?/p>
心一定,惠道真人一時沒有回答,而端起茶一口接一口解渴,笑:“此次來,是來恭喜三位!”
余律越發(fā)感到奇怪,就問:“本家不過是鄉(xiāng)紳,就算在下僥幸中了舉,算是縉紳,何喜之有?”
張勝也湊趣:“難道是要發(fā)財?”
惠道真人解了渴,舒了一口氣,笑著:“三位公子都很奇怪,為何老道我會深夜到訪吧?實不相瞞,我是因感知到一些事,所以匆匆而來。”
說著,就用手點指著面前的三人,依次點過:“你們大運要來了,發(fā)財算什么,只是附帶罷了。”
被惠道真人目光一掃,手指點過,余律、張勝跟方惜都覺得心一提,因都是本地人,對桐山觀是有些相信,尤其是桐山觀這位觀主,在他們眼里,的確是有些修為,有些本事。
當(dāng)初為方惜治療,他們也都親眼所見,有所感應(yīng),此時聽到惠道真人這番話,茫然之余,還真有些半信半疑。
“真人,您的話,我不太懂?!庇嗦烧f著。
惠道真人看著余律,指點:“余公子,你現(xiàn)在是舉人,但時運已到,明天春天去京趕考,必中進士,還不是三甲,有機會可進一甲!”
“嘶”這一聲,卻不是余律發(fā)出,而是不遠處站著余府小廝發(fā)出的聲音。
這小廝也信桐山觀的道士有本事,而現(xiàn)在,這惠道真人大半夜的趕來,這么鐵口直斷說,自家公子必中進士,還有機會可進一甲……那可是一甲,最差也是探花,莫非自家公子還有進士及
大仇可報了
這樣好聽的話,這樣吉祥的預(yù)言,余府的人自然愛聽,不是外面已有人聽到這話就去稟報,他也想去向老爺夫人報喜,肯定會有賞錢。
惠道真人沒停下,說完余律,就又看向張勝。
“張公子,你要是能中舉,去京也是必中,要這次不中舉,就失了小半的運道,必須遲得一二科,到時是什么情況,就未必了?!?/p>
這就是在提點了,趕緊抓緊時間學(xué)習(xí),爭取這次舉人一考就中。
張勝聽了,面上一喜,又有些壓力,同時也有些不明白,為何自己這次中舉,進京就能中進士?
這二者之間,有什么聯(lián)系?
還是說,自己的運氣,與余律扯在了一起?又或者……張勝不知想到了什么,臉上表情變幻。
惠道真人說完了張勝,又看向方惜。
“方惜,方公子,你雖才學(xué)大進,本來這科也未必中,但現(xiàn)在不一樣,如果明年上京,必可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