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人全都走了,蘇子籍也讓丫鬟退下,花廳內就只剩下了蘇子籍與葉不悔。
“總算走了?!碧K子籍神色松弛了,他轉向葉不悔,有些疲倦的笑笑。
雖是夫妻,但實際上二人的關系,更像是確定了關系的戀人與親人的綜合,和葉不悔獨處,對蘇子籍來說,其實也算是一種難得的放松。
因為他知道,如路逢云這樣幕僚,比簡渠更忠心,可也是因自己是個有潛力有魄力的人,是自己折服了對方,讓先怕后敬,才有了后來效忠。
若自己有一日失去了現在的天賦能力,路逢云怎么選擇,都未可知。
但葉不悔父女,卻是真真正正從自己落魄時,從自己還沒有恢復記憶時就給與他幫助。
與葉不悔的感情,并不濃烈,有時溫吞如水,平靜下,卻更符合蘇子籍對家人的幻想與定義。
葉不悔,是他愿意去保護,以及值得信任的人。
想著早上的事,蘇子籍不愿再提血腥,卻有心給葉不悔找點別的事,免得過了今日,漸漸想起錯過了這次棋賽,再難受起來。
“不悔,這次棋賽錯過了就錯過了,每年都有一屆,明天再努力就是?!?/p>
“新平公主和周瑤,我感覺人都還可以接受,你可以與她們多多來往,免的沒有事。”
蘇子籍拉著葉不悔的小手,才才坐在一起說了二句,只聽“唧唧”兩聲,手臂一沉,看上去,原來是小狐貍硬要擠著到中間,一副必須“三口之家誰也不能缺”的姿態(tài)。
蘇子籍看這小狐貍,怎么看怎么覺得它在和蠟燭一樣閃光,這簡直就是迫害情侶的單身狐??!
葉不悔倒笑著將它抱進懷里,慢慢撫摸:“夫君,你都不知道,小白早上時,竟被雷給嚇昏了。我看啊,它是到了現在還在怕,在求我們安慰它,既是這樣,今晚就讓它與我們一起睡吧?!?/p>
“唧唧!”聽到這話,小狐貍又叫了兩聲。
不過,無論是蘇子籍跟葉不悔,都沒聽懂它在叫什么,見它似乎還挺高興,蘇子籍又見葉不悔也允許了,只能點頭。
隨著夜深了,臥房,燈也跟著熄滅。
狐貍早在剛才就被小狐貍表現給驚得目瞪口呆,此刻發(fā)現它竟然跟這對夫妻同床共枕,就更鄙視了。
“這、這也太不要臉了吧,還能這樣?”狐貍人性化單爪捂臉,覺得身為同族,自己簡直沒臉見人了。
“就算是狐貍,也不能這樣,我們可是青丘的狐貍,不是尋常野狐!”
“現在沒聲了,難道是睡了?”
耳朵動了動,總覺得里面似乎有一股氣息,在吸引它進去,于是就服從著本能直接鉆了進去。
這一鉆進去,直接就將它驚呆了。
“這、這是?”
從外面看,房內黑漆漆,并無異常,而鉆了進去,只見微微的白光,一顆顆金色橄欖垂下,每一顆都散發(fā)著讓狐貍垂涎的香味,這是屬于精粹的猶如帝流漿的氣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