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不是鋒芒畢露了些,反惹得欽差猜忌?”蘇子籍接口就說著。
野道人尷尬一笑,目視蘇子籍不語,蘇子籍喝著茶,說著:“其實我也是沒有辦法,首先,我的確想給朝廷作點事,早日平息這西南之禍。”
“你不清楚,其實蜀、齊兩王已經開始插手西南了?!?/p>
野道人聽的一驚,還是沒有說話。
“西南再打下去,怕不僅僅朝廷會拖累,還讓蜀、齊兩王插手兵權,這就不是朝廷之福?!?/p>
更不是自己的福氣,蜀、齊兩王現在都是黨羽豐滿,只是還不能大規(guī)模染指兵權,別的地方不知道,要是再染指西南兵權,自己就死無噍類了。
見野道人聽的專注,蘇子籍又說著:“而且,趙公公、崔尚書都不是完人,雖都會向皇上報告,但豈會一字不改,全數說是我的計謀?”
“這豈不是說自己無能么?”
“你覺得兩位欽差,會這樣純臣?”蘇子籍在純字上重重咬了下。
“依我看,未必,趙公公是皇上家奴,太監(jiān)也不可憑功封侯,因此可能說的多些,而崔尚書,能說三成就算不錯了。”
這樣一想,蘇子籍的鋒芒就沒有那樣顯眼了,野道人莫名一松。
“不僅僅這用意。”蘇子籍感慨:“我豈不知,文學勝、品德勝,才是王道,可我現在還沒有入場,要是不顯眼,怕泯于眾人。”
“就得顯些鋒芒,才有資格當棋子?!碧K子籍感慨,要不,自己說不定連牽制蜀、齊兩王的資格也沒有。
“現在時機差不多成熟了,我交代你一個任務,就是在秦部和錢部,找些脾氣baozha,地位敏感,又品級不高的人。”
“找到了,匯報給我!”蘇子籍眸子浮出殺氣。
“是,公子!”野道人心一凜,立刻應著,公子這是要收網了么?
卻見蘇子籍說完這句,似乎不想說這些,轉了話題:“新年快到了,聽說不悔寫了信給我,你帶來了么?”
“是,帶來了?!币暗廊巳〕鲆环庑?,給了蘇子籍,蘇子籍打開細細看了,燭光下,眼神漸漸溫柔。
京城
又一場雪洋洋灑灑落下。
葉不悔自從京中戒嚴起就很少再出門,偶有出門,也必有方小侯爺的人跟著,為了不給別人添麻煩,無事她就只待在居士院的獨門小院里,從窗口向外望著天空,看著飄落的雪,發(fā)著呆。
“已是快過年了,夫君你現在又在做什么?有沒有穿暖,是否適應西南的氣候?”
“聽說西南氣候,冬日十分難熬,我讓你帶去的衣裳,可能御寒?”
“小白這只狐貍,在這冬日里跑去西南,又是否能適應氣候?”
“夫君,昨夜我又夢到了你,卻不是夢到你離開,而是夢到你歸來,當時在夢里十分歡喜,可醒來發(fā)現只是一場夢,心情越發(fā)悵然?!?/p>
“不知道,寫的信你可收到,怕戰(zhàn)事頻繁,你也無法帶信回來……”想到這些,葉不悔再次嘆了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