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渠皺眉:“大帥,可不對呀,我們幾次行動,還是避著秦鳳良,他不應(yīng)該知道我們計劃!”
錢之棟背著手踱了幾步,見一人進來,吩咐:“你去傳我的令,對秦鳳良的監(jiān)督加強些。”
等著出去,又說:“簡先生,這事先不論,你說說欽差的反應(yīng),是不是在哄騙本帥?”
說著,就將剛才的對話和場景復(fù)述了一遍,問:“你覺得怎么樣?”
簡渠聽了,驚得心一顫,冷汗驀浸出,看了看大帥,感覺到了危險,想了想,口中卻說:“大帥,真對您有芥蒂,他們?yōu)楹尾怀么丝??畢竟您已認罪,完全可以順勢而為?!?/p>
“既然沒有這樣做,反安慰大帥您,就說明您立刻救援,讓他們消除了大半疑心?!?/p>
“他們應(yīng)該也不想在戰(zhàn)事緊要的關(guān)頭,先起內(nèi)訌。”
“可似乎有點太容易過關(guān)了,是我多疑了么?”這話合情合禮,可錢之棟還是擰眉,心里實在是有些不安。
不可久留
“只有崔大人喚我過去?”走出帳篷,此時天色更晦暗,沙沙的雪撒落下來,打得簌簌作抖,蘇子籍看了看天色,直接問了親兵。
親兵這次不敢多說,只回了一個字:“是。”
“好,我明白了?!笨磥恚@是崔兆全有什么事想單獨問自己,需要避開趙公公。
雖說兩個欽差在對付錢之棟、秦鳳良等西南軍將帥時,屬同一個陣營,但在私下里,崔兆全是兵部尚書,正經(jīng)一甲進士及
重而厚之
蘇子籍又進了山寨,沒被領(lǐng)去大廳,而轉(zhuǎn)去了大帳。
帳篷外面圍一圈甲兵,見他過來,掀開帳篷的親兵低聲提醒:“大人一直在等著蘇公子您?!?/p>
蘇子籍點首,走了進去。
崔兆全此刻背著手,面朝里站著,不知道在想著什么,聽到聲音,這才轉(zhuǎn)身。
“你來了,坐?!?/p>
跟著進來的親兵,忙將圓凳搬過來一個,蘇子籍道謝就坐了。
崔兆全這時也坐下來,看著蘇子籍,直接問:“其實,有一件事,老夫一直都想問你,你與趙督監(jiān)趙公公,是不是舊識?”
沒想到崔兆全突然問起了這事,蘇子籍心中一嘆,知道崔兆全還是起了疑心,以此人的權(quán)勢,真想查一些消息,回去自能查到,他也沒必要為了這種事去隱瞞說謊。
“是,學(xué)生以前在省院時,曾見過趙公公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