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道是來向太孫投誠的?
柴克敬作南興郡的知府,竟然這么快就向太孫投誠了?難道就不怕因此得罪了皇上?
皇上與太孫之前的祖孫之爭,但凡腦袋正常且有些情報來源的官員,都該有些了解了。
就算過去不了解,經過這些事,還看不明白這里面水深?
祖孫之爭可比爭嫡可怕多了,在這時卷進去,可不但是要命,還株連家族。
柴克敬發(fā)昏了?
彭國忠心中猜測,又覺得是不是自己想多了?
或柴克敬就只是因公事,所以才會來見太孫,畢竟,太孫查糧倉的事,就不可能越過柴克敬不問。
就在彭國忠這么想著時,柴克敬就從船艙出來,臉上帶著一種壓抑,肌肉都微微跳動。
彭國忠目送著柴克敬遠去,并沒有走過去打招呼,畢竟一個是外臣,一個是內臣。
只是柴克敬神色有點不對,彭國忠更有點詫異。
這柴克敬出來時是這樣反應,還在門前叩拜,到底會是因什么?
有什么事,能讓一個身陷困境猶困獸一般的官員露出這樣的神色?便是真打算投誠,太孫與皇上之間角力,也并未露出明顯的勝勢,何至于這樣?
除了彭國忠,期門衛(wèi)千戶楊字墨,以及姜深、曹治都站在不同的地方,目送著柴克敬遠去,同時暗暗記錄著
舍身不足信
“還請?zhí)珜O三思。”
四人都端容行禮,蘇子籍端起茶碗,用碗蓋撥浮茶呷了一口,自然看的清楚,四人自然是希望自己繼續(xù)待在船上。
不,應該說,是皇上希望自己一直待在船上,這幾人是執(zhí)行皇上交代的任務。
若放任自己去南興郡,這就可能是失職,誰知道皇上會不會動怒?
蘇子籍見四人勸阻,心中冷笑,蹙眉問:“孤奉命查案,巡視南興郡本理所當然,怎么,你們還有扣押孤的旨意?”
聲音并不大,卻帶著威壓,四人頓時變色。
這事是萬萬不能認!
皇上的確給了四人暗示和旨意,卻最多只是口諭,可沒有明旨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