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近,反不能了。
以馬匹速度,五里不過十幾個呼吸,只見吊橋落下灰塵還沒有散盡,騎兵已經(jīng)踏上了吊橋。
“不”
才短暫幾分鐘,任齊已身被數(shù)創(chuàng),只是被甲衣阻擋,入口不深,這時怒吼舞刀拼命撕殺,但沖入的騎兵,騎速不減反增,人馬向前躍出,一將彎弓搭箭,只聽“噗”一聲,長箭一閃,剎那間將任齊命中。
這一箭,將任齊活生生釘進墻去,任齊大聲吼叫著,使盡全身力氣,拔出箭,想掙扎起身再戰(zhàn),又聽到一片整齊的弓弦聲。
“噗噗噗”多達六支長箭,破開他的鐵甲,深深貫穿,露出的箭尾,微微晃動。
任齊大口大口血塊涌出,強撐著身體還想舉刀,卻當場氣絕。
氣絕瞬間,遠處地平線,更多應軍涌出,中心卻高舉鹵簿儀仗,只見大鄭的龍旗舉起,儀仗上千人,風旗、雨旗、宿旗浩浩蕩蕩匯集。
中間是一個華蓋,有人高呼:“陛下,起駕入城”
“起駕入城!”
釣魚
內(nèi)閣
“水師還沒有好消息么?”
聽見詢問,分管兵部的崔兆全下意識撫了撫須,嘆:“韓承勛是水師都督,只帶了三千人,只能運輸和接應,而主力總兵張東啟平日還算積極,折子可圈可點,可目前看,作戰(zhàn)卻是平庸之輩……”
“帶三萬人,都拿不下空虛的應國”
“當然,據(jù)說守將鐘允禮,本是前魏將門之后,的確有些兵家手段”
聽了這話,趙旭默然,嘆:“應國是前魏之棋子,我也沒有察覺,我不推諉,這是我的責任,我已寫了自劾密折送上去,靜候朝廷處分!”
錢圩立刻接著:“我同樣也沒察覺,這不是首輔一人之責,內(nèi)閣都有責任嘛,不過張東啟雖然無能,可現(xiàn)在,卻不能臨陣千里換將……”
還待往下詳談時,便聽一陣喧嚷,這是朝廷中樞,哪來的喧嘩?
三個人都一怔,卻見文尋鵬快步進來,臉色有點鐵青,躬身稟告:“諸位相公,舒陽府已失陷”
三人一靜,崔兆全才說:“不過是一府淪陷,看你急成這樣……”
話還沒有落,文尋鵬很無禮打斷:“蜀廢人在舒陽府發(fā)偽徼文,言陛下弒祖弒帝,殺叔yin宮,今奉血詔,登基伐賊!”
“什么?”
錢圩、崔兆全聽聞,都是變色,趙旭也是臉色煞白,但他畢竟是歷事三朝的老臣,迭遭大故,毫不遲疑起身。
“陛下怎么說?”
“陛下讓相公們立刻見駕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