軒窗掩映,幽房曲室,回環(huán)四合,都是熟悉樣式,只不知為何,顯得幽暗沉寂,有些昏昧。
皇帝看她整理儀容,也不起身,只輕笑:“皇后此時極美?!?/p>
美眸橫了皇帝一眼,皇后按著眉心,心中莫名泛起悲傷,有些詫異,壓下心中情緒,她高聲:“膳食拿進來吧,本宮要與皇上一起用膳?!?/p>
“是,娘娘?!?/p>
很快膳食擺在桌上。
“你們都退下吧!朕陪娘娘用膳,無需服侍?!?/p>
皇帝看著桌上的膳食,轉頭對著宮女太監(jiān)吩咐。
“是,奴婢告退?!睂m女太監(jiān)躬身緩緩退出門外,將門關上。
“來,皇后喂我?!被实壅f,姿態(tài)猶如小孩,看著他無賴的樣子,皇后也拿他沒法,緩緩坐在身側,雙頰艷紅如燒,眼眸水靈靈的,一勺一勺飯食喂著。
心中刺痛,皇后有些傷感,卻忽停下了手。
“你累了?早些歇歇去?!被实坳P切地問著。
“福兒呢?今日怎么沒見福兒請安?”俏臉漸漸染淚水,皇后心中茫然惶恐,喃喃自語。
眼前一切,頓時覺得好生縹緲,又更覺幾分暗沉。
“唉……”
皇帝坐在塌前,沉默不語,只是嘆息,似剎那間,鬢角發(fā)白,老去了幾十年。
皇后只覺得陣陣陌生,向后退去,跌跌撞撞,直到背貼著墻,刺骨的寒意直沖脊背。
“福兒……今日有事,不來了?!被实劢K抬起頭,再度看她,眼神透著無奈。
“你看你,都是一國之母了,還一驚一乍地?”
“福兒大了,都出宮了,有時不來,有什么大礙?”
“是,是嗎?”
皇后想了想,迷迷糊糊,覺得似乎沒有問題,只還是帶著點抵觸。
“當然,你我是結發(fā)夫妻,難道連你也疑我?”
“那,那倒不是?!?/p>
皇后也不知今日為何失態(tài),只稍離遠些坐下,對著夫君說著心事。
“我好像有很多事想不起來……心里惶恐……很不安……”
“別怕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