野道人微微冷笑:“線索不但是指向妖族,還暗指向軍方以及大臣——要我們弄鐵證,我們根本弄不出,弄出來也滿是破綻?!?/p>
“但是線索如果若有若無,說有,沒有多少實際證據(jù),說無,又隱隱有些,你說皇城司查到這些,皇城司怎么想,皇帝怎么想?”
這就是無中生有了,要是實證實據(jù),當事人和皇帝都可以查的清楚,查的明白。
相反這種若有若無的,怎么查都查不清楚,又誰都不敢說沒有,皇帝不敢相信,又不得不懷疑。
“唉,果然是陛下的手段,越來越高明了?!敝墁幟滥棵噪x,陛下也不是一開始就會,當初只會“朕專壞國事”這套,等以后閱歷和經(jīng)驗漸長,手段越是老辣洗練了。
“跟上罷,這局棋,才正式開始呢!”
拳法通明
而被野道人討論了一番的人,正打傘一直走到一座酒樓面前才停下,抬頭看了看,邁步上臺階。
張舟收傘時,伙計已朝著他點頭哈腰:“哎喲,這不是張爺嗎?您里面請!是自己一個人,還是與朋友一起吃?”
張舟來了不是一次兩次了,伙計知道這是蜀王府里的管事,哪里敢慢待,忙將他往里面讓。
他淡淡說:“我是來找朋友的,就在上面雅間,你不必管我了,自去忙碌?!?/p>
說著,張舟就上了二樓。
才上二樓,就在一拐彎處,一個人往外走,他往里走,正好就相互撞了一下。
“哎呀?!边@人看起來十分普通,撞了下時痛呼了一聲。
張舟忙向其道歉,這人搖頭:“無事,無事?!?/p>
二人交錯分開了,張舟捏了捏空的手,本和氣的眉眼,越發(fā)帶上了三分笑。
信已交換了過去,這次任務(wù)算是完成了。
笑后卻是深深的疲憊和恐懼。
“唉,求出無門?!?/p>
張舟并不是蠢人,他很快就回過味了,自己是中了圈套,被拉下水了,可他并沒有路了。
蜀王向來寬宏著稱,但是府的人都知道,這是對官員,對大臣,自己這等仆人,何來顏面讓蜀王“厚道”?
“自己當初唯一機會,就是發(fā)覺不對,又陷的不深時,自動向蜀王舉告,但是這樣,邱氏連著孩子必死路一條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