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時,主公剛剛來到大鄭沒有幾年,我那時也以為這道士或是個只會說好話的騙子,直到現(xiàn)在,掐指一算,可不就是潛伏了二十年?”
他笑著:“主公已經(jīng)受封東遂君,這前面既應(yīng)驗了,后面必然應(yīng)驗,我等跟著主公,必能前途無量,封妻蔭子!”
“現(xiàn)在劫難,只是黎明前的黑暗,度過了,就行了?!?/p>
古代迷信,這話多少有點用,聽著那些人振奮起來的議論,林玉清保持著平靜,心里卻在后悔。
他派去襲擊葉不悔的管覓虎,雖手段殘忍,甚至被同僚所不喜,可實際上是一員猛將,哪怕是對上大鄭高手,也不落下風(fēng),要是之前不逞一時意氣,讓管覓虎帶著人去襲擊葉不悔,現(xiàn)在自己身側(cè)就多了一員虎將,安全性大大提高,哪會像現(xiàn)在這樣狼狽,還需要魯玉來鼓勵士氣?
“哎,也不知他現(xiàn)在怎么樣了,是否已經(jīng)成功?!?/p>
才想著,突然心中升起一絲不安,這不祥的預(yù)感才出現(xiàn),遠(yuǎn)處,又隱隱有一陣馬蹄由遠(yuǎn)及近。
剩余的人都是高手,正因為耳朵靈敏,所以正在短暫休息的眾人都震驚不已。
難道,又要經(jīng)歷一番廝殺?
遲英銳立刻站了出來,不顧身上有傷,說:“主公!你和魯玉快走,我們在這里抵抗,為你拖延時間,只要你能上船,我等縱是死了,也值了!”
事到如今,林玉清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,自己嫡系,也許就真要被一個個拖死在這歸途,他心中一疼,也不說話,深深看了一眼,隨著魯玉乘著僅剩一輛完好的牛車,朝著河岸奔去。
而遲英銳帶七八個滿身傷痕的人留下,打算抵抗追兵。
但讓他隨之松了一口氣的是,隨之出現(xiàn)在他們面前的,只有一騎,仔細(xì)一看,這馬上之人雖也濺了身泥,但還顯得翩翩,不正是害得主公不得不舍棄二十年產(chǎn)業(yè)的蘇子籍?
這蘇子籍不僅以著一個文弱書生之身,只身來追,在遲英銳望過去時,竟還飄身而下,還作了揖,說:“我是蘇子籍,蒙朝廷恩典,本次會試
再請賜教
人影交錯又分開。
“噗噗”兩聲切開肉體的聲音驚心動魄,隨之就是慘叫,在這時,余下才有“錚”一聲接住了一劍,但隨之長刀脫手。
劍光貫穿人叢再回旋,鮮血飛濺,四個人應(yīng)聲而落,剩余兩人嚇的膽裂,急忙疾退,人影飛掠而來,劍光乍現(xiàn),又是倒跌而去。
只有最初進(jìn)攻的遲英銳屹立不動,臉色蒼白,xiong腹有紅色沁出,虎目中神光乍暗,吃力的說:“不……不可能……”
熟悉的絕技,讓遲英銳嘴角溢出鮮血同時,含糊吐露出不解與驚詫:“你怎么會我遲家劍的戰(zhàn)技……”
蘇子籍沒有說話,剛才一交戰(zhàn),本來是針尖的遲英銳,第一招就失敗,無它,他的刀法,蘇子籍知道這一招的精華、后手、破綻,因此第一刀就斷絕了這員勇將的性命。
蘇子籍沒有回答,因為說完這句,遲英銳已翻身跌地,氣絕當(dāng)場,他抬首看了看天上的老鷹,沒有說話,翻身上馬,朝林玉清逃的方向追了上去。
離京四十里,有一條河,這時下著淅淅瀝瀝的雨,遠(yuǎn)遠(yuǎn)就能聽見激流聲傳來,又趲行二里,就見河水相激,撞擊起浪花,而一輛牛車奔逃至此,已是前方無路。
兩道身影從車上跳下,林玉清看了一眼身后,追兵還沒到,看來遲英銳的確是拖住后面的人。
“為何船沒到?”沒有等林玉清松一口氣,望向眼前滾滾大河,就驚怒起來。
在出發(fā)前,就已做了周密安排,其中,旱路不過是從林府到城門,以及城門到河岸這兩段路,路途不算遠(yuǎn),不過是因會有追兵而有著風(fēng)險。
按說,到了河岸,就可立刻上船,走水路很快出海,到時海闊憑魚躍,任大鄭的人再怒再恨,也很難追上了。
問題就是……船呢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