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夫回著:“公子,前面似乎到了吏部張侍郎府邸,似乎正有一群衙役,從府門出來,估計是府里出了什么事吧?!?/p>
林玉清覺得吏部張侍郎有些耳熟,仔細一想,張侍郎娶了個續(xù)弦,自己曾與她相好過,難道就是這一家?
因著他生性風流,露水姻緣結(jié)得頗多,雖想起這事,沒能立刻將這事與此時的情況聯(lián)系到一起。
只是覺得,自己最近有些走背字。
被蘇子籍纏上,不得不耐著性子教棋藝,這也就罷了,云豐商會最近幾天,也似乎被人盯上,想查,又查不到是誰的人在盯著,這種敵暗我明的感覺,實在是稱不上好。
“在我回國之前,這里勢力,可不能被鄭朝官府發(fā)現(xiàn)并且盯上了。”林玉清這樣想著,牛車已是緩慢到了張侍郎府邸附近,透著車簾一角看去,只見大門口,幾個衙役正表情古怪站著,聽一個武官在咆哮。
這個武官八品服色,也不清楚是哪個衙門,正口水亂噴。
“必須抓到,立刻!”
“天子腳下,京城之地,你們這么多人,連一個逃奴都抓不到,讓本官怎么向張侍郎交代?”
“在天黑前還抓不到,你們就都別干了,統(tǒng)統(tǒng)脫了這身皮!”
吏部侍郎,雖僅僅是正四品,可吏部除了尚書,就只有左右侍郎權(quán)利最大,可以說,手里掐著全國大小官員晉升命脈,哪怕在京城這樣權(quán)貴云集處,也絕不是可以隨意能得罪。
但林玉清也有些不解,縱是這樣,不過是一個逃奴,值得這樣興師動眾的抓人嗎?
這事按說不該驚動官府去抓人,林玉清心中驚疑,立刻吩咐隨從:“你去偷偷去詢問一下,到底是出了什么事?”
林玉清總有一種不祥預感,但愿預感不要應驗。
隨從離開,追著幾個衙役去了。
而林玉清則讓牛車暫時靠著,過了一會,就看到從張侍郎的府門里氣沖沖走出一個官員,看官服,是正四品,林玉清略一辨認,的確是見過的張侍郎。
徹骨生寒
此人年紀不小了,五十歲左右,面白有須,本是一副端正文雅模樣,但此刻似乎因憤怒,而臉色漲紅。
武官連忙上前行禮,他可能是本地負責治安的官員,不過八品,見了吏部侍郎,那只是能點頭哈腰。
張侍郎似才意識到,自己太過沖動,導致抓逃奴的事,被這樣宣揚開來,小官過來,殷勤說著一定抓到逃奴,這姿態(tài),不僅沒拍到馬屁,反倒是拍到了馬蹄上。
張侍郎用手指點了點這官,呵斥了幾句,臉色極難看上了牛車,不知道去了哪里。
“這怕是不止逃奴這么簡單?!笨吹竭@一幕,林玉清暗想。
不一會隨從歸來,臉色也很有些古怪,林玉清見了,心里就咯噔一下。
“可是打聽清楚了?”
“是,小的已是打聽清楚了,是張侍郎府里一個小管事張忠,貪污了府里東西偷偷變賣,這本平常的事,一直沒被發(fā)現(xiàn)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