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實(shí)際,軍中規(guī)矩森嚴(yán),對犯事的人斬首都不少,還不是乖乖去死?
因此大家都覺得莊百戶只是喝醉了酒,等會就會把脖子伸長讓砍,沒人能料到,莊百戶會悍然刺殺欽差!
幾個侍衛(wèi)被這突發(fā)事件弄得十分被動,慌忙拔刀去阻攔。
“啊!”一聲慘叫,莊百戶刀光一閃,一個侍衛(wèi)的頭顱頓時飛出,偌大頭顱,咕嚕嚕滾出幾米遠(yuǎn),一直滾到了崔兆全的腳底下。
崔兆全恰好低頭,正好與死不瞑目的侍衛(wèi)目光對上,頓時打了個冷戰(zhàn)。
“狗欽差,陪我一起死來!”下一刻,一道惡風(fēng)就撲來,崔兆全也有一定身手,雖空著手,卻利索一躲,刀幾乎貼著身體劈下,差一點(diǎn),就將他劈成了兩截了!
而身后恰有人過來,正是趙督監(jiān),也被嚇了一大跳。
“快攔下他!”
“你們都在干什么?還不快殺了這刺客!”
趙督監(jiān)的侍衛(wèi),個個武技精湛,拔刀對著幾乎撲到崔兆全跟前的莊百戶沖上去,只聽“噗噗噗”數(shù)聲,還帶著“錚”聲,原來是數(shù)刀自各個角度刺入,在他的體內(nèi)碰撞,發(fā)出了一下悶啞金屬聲。
隨著數(shù)刀拔出,血噴泉一樣傷口噴出,很快就浸shi了地面,莊百戶雙眼睜得極大,面露不解之色,當(dāng)場斃命。
“狗欽差?敢侮辱欽差,蔑視皇上!”受驚了的兩位欽差,卻不肯因刺客的死就罷休。
人在害怕時,
折子
炭火生起,小桌溫著一壺酒,一碟花生米和切的蠟肉。
雖非常簡單,簡渠的心就安了下去。
蘇子籍笑著:“簡兄不必?fù)?dān)憂,我這帳,沒有人闖入,來,天寒,燙的酒,您先喝一口暖暖身子?!?/p>
簡渠烤了烤手,自斟了一杯飲了,不禁贊:“好酒!”
蘇子籍用箸拈了一?;ㄉ追胚M(jìn)嘴里,焦香崩脆,滿口濃香,還沒有說話,就見著簡渠又自斟了一杯飲了,突然之間拭眼嘆著:“唉,大帥這次完了!”
“錢之棟犯了的事,真說起來,與本人其實(shí)無關(guān)。”蘇子籍裝作不知底細(xì):“他手下的一個百戶,殺了崔大人的一個百戶,隨后又狗急跳墻,行刺兩位欽差,被當(dāng)場格殺?!?/p>
“錢之棟有御下不嚴(yán)的罪過,論罪不小,但他也有戰(zhàn)功,功過相抵,至少性命沒有大礙?!?/p>
“西南才平,就殺功臣,讓將士怎么想?”
“再說,西南還需要悍將坐鎮(zhèn),平穩(wěn)局面,我想這道理,兩位欽差不會不清楚?!?/p>
這說的都有道理,簡渠卻苦笑,用火烤著蒼白沒點(diǎn)血色的手:“不,大帥這次是真的難逃一劫了?!?/p>
再怎么樣,簡渠在錢之棟帳下三年,說一點(diǎn)情分也沒有是假。